嗦的。
“哎,小子,贡米是你们祝家缴纳,又不是戴家,和戴拔毛有什么干系?”陈乌鼠笑道。
“胡鸭佬放的鸭子是戴名世老东西的,鸭子踩坏了秧苗,自然就得找鸭子的主人!”荣森也跟上来了,奶声奶气的说道,“不赔偿我们的损失,我爹就会一纸诉状,送到宝城府衙门。”
“宝城府府尹是我家老爷舅舅的表侄子,只怕是诉苦无门啰。”戴家的管家戴名虞出现了,衣领上插着一把油纸扇。
“你就吹吧,荆南郡守还是我表叔呢!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龚昌遇根本就不信他瞎编的鬼话。
“你不信没有关系,戴老爷的二儿子在县衙当差做捕快,整个四都的人都知道的。”戴名虞神气十足。
“捕快有什么了不起,还不就是衙门请的临时差事。想仗势欺人,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祝家大院有多少条火枪?”龚昌遇举着马刀,呼的一声马刀一划,架在了戴名虞的肩上。
“小子,瞧你一个烧炭佬般的粗黑,居然敢冒充祝家大院的人,我看你是在祝家混吃混喝的叫花子还差不多!”戴名虞将手指轻轻地触着刀背,“有种就往我肩膀上砍便是,来吧!”
“我不是叫花子!我是龚老学,祝家大院的坐上宾!”龚昌遇气得刀口一压,戴名虞的衣服就破了一道口子,刀刃贴着他肩膀的皮了,“糟老头子,别以为我不敢!”
“小伙计,千万别犯傻。”戴名虞感觉到了刀刃的冰冷,冷汗直冒,“你伤了我,戴家二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戴家二少爷算个鸟,我姑爷爷胳膊大腿折一截,都打得他满地找牙!”龚昌遇嘿嘿一笑。
“敢问你姑爷爷尊姓大名?”戴名虞知道眼前的这个后生有点来头,语气立马柔和了不少。
“不告诉你!”龚昌遇紧握着马刀,“除非你给我银子。”
“好汉,有话好好说。”戴名虞在钱袋子里摸索了好一会,拿出来一锭银子,送到龚昌遇的跟前,“够了吗?”
“不够啊。”龚昌遇咬了一下银锭,“这银子成色不足,还需要一锭。”
“好汉,凡事不能贪心啊。”戴名虞只好又拿出来一锭银子,“我就带了这么多了。”
“看你钱袋子里鼓鼓的,不会没有……”龚昌遇笑道。
戴名虞急忙捂着钱袋子,摇头说:“多乎哉,不多也。”
“打开看看!”龚昌遇喝道。
“真的不多了。”戴名虞说什么也不肯解开钱袋子,“就剩一些铜板了……”
“让你解开就解开,我瞧瞧钱袋子里到底是不是铜板。”龚昌遇指着戴名虞的钱袋子说。
在龚昌遇的“逼迫”下,戴名虞只好半蹲着将钱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哗啦哗啦”铜钱在草地上滚了一地。
龚昌遇突然看到了两个黑乎乎的小圆球,他踩着小圆球厉声问道:“这是什么?老头。”
“我的药……”戴名虞应道,眼神却慌乱得不行。
“那你现在就把它给吃了!”龚昌遇说。
“要烧了才可以服用的……”戴名虞一急就说漏嘴了。
龚昌遇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在牛市桥赌博窝点见到一个骨瘦如柴的赌徒,那赌徒一边赌博一边烧小圆球,还说是治病。
龚昌遇寻思道,难道这就是传言中的大烟(鸦片球的俗称)不成?如果是大烟的话,那么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我得问个明白,弄个水落石出才是:“烧了才可以吃?是把是大烟?”
“是的,烧了才能够服用。好汉,这药我是用来治疗胃病,镇痛的。我保证这药丸绝对不是大烟球。”戴名虞伸手来抓小圆球。
“此话当真?”龚昌遇松开了脚,“那你随我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