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芬难堪一阵，顺顺耳旁的长发，认真地问道：“这样说来，我还该感激你咯！”

    “用不着。”成让快速回应着，一面轻声再说着：“我也不敢。你飞你的，我飞我的，至少不是我的错。”

    司空芬扬着两道愤怒的柳叶眉，冷冷笑起来：“你飞，随你飞。”呵呵两声再说着：“除了我，谁知道你会飞？随你凤舞九天。”

    怔了怔，沉默一阵，认真地问道：“真的靠反应力呀？”

    “对。”成让伸着右手摸摸自己的头发，一面应着声儿，一面回到里面石壁边，拿着发梳c镜子，来到洞口。对着洞外微弱的天光，简单将头发梳一梳。回到石壁边，放下发梳c镜子，快步走向自己的座垫，坐下。

    司空芬冷冷瞟着成让，咧口笑着，轻声说道：“很少见你梳发呀。”

    成让盘上双腿，将羊毛毯披在身上，扬扬左眉，淡淡回应着：“我也就是洗头之后梳一下头发，平时都是用手揉揉就好。”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司空芬冷冷笑了一阵，成让也淡淡笑着。

    “你这发型叫什么名字来着？”司空芬好奇地问着。

    成让扬扬眉，举着右手手背揉揉鼻尖，略略思索一下，回应道：“应该是偏分的碎发吧？至少，我们那边的理发师是这样说的。来成都之后，还没理过发，不清楚这里的名字。”

    司空芬想想，想想成让剃光头或者弄个爆炸头的场景，卷着自己的舌头，咧着左边嘴角，慢慢笑起来。

    篝火吱吱轰轰轻声地燃烧着，橘红色的火焰伴随着寒冷的气流不停地摇摆，两只兔崽都饱饱地趴着沉睡着。是的，兔子是趴着睡觉的。

    成让轻声问着司空芬：“你刚才在笑什么？”

    “没什么。”司空芬轻声答道，一面伸出右手指向两只兔崽，自言自语：“原来，兔子是趴着睡觉的。”说完，抬起双眼打量成让的反应。

    成让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低下双眼，望着篝火出神。沉默一阵，轻声说着：“我记得，兔子会侧躺着睡觉的。记得不清楚，记忆有些模糊。”顿一顿，认真地说道：“我觉得，兔子这样趴着睡觉肯定不舒服的。这样睡觉，肯定是随时准备跑路逃命的。四脚朝天地睡觉也是一种警惕的睡姿，遇上危险就会奋力踹来。”

    “兔子会四脚朝天地睡觉？你见过？”司空芬将信将疑地问着成让。

    成让摇摇头，眼神扫向左侧，晃晃身子，淡淡回着：“没见过。就算见过，也忘了。我只是推测的。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们人类适合仰卧，但是，兔子是不适合仰卧的。”再轻声解释着：“我们人类的后背是平坦的，但是，兔子的脊柱很突出，兔子仰卧并不舒服。”

    司空芬淡淡思考着，也淡淡幻想着，想想兔子四脚朝天睡觉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笑了一会儿，轻轻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是的，兔子仰卧着睡觉会不舒服的。不仅有脊柱挡着的，而且，还有两只耳朵挡住的。”一面说，一面笑，一面再说着：“不过，四朝朝天很有趣。三瓣嘴微微抽动着，几根胡须轻轻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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