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南阳断定仇人是公子府里的人,柳剑飞却不免疑惑。
“你看这飞刀,刃如秋霜、吹毛刃断、斩金截玉、锋利无比,别人不知道,这是公子府秘密订做的,没有特殊情况他是不会拿出来的!”吕南阳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他就是要置我们俩于死地!”
“不是被宫里的人杀的,不是靠山王府的人,是公子府杀人灭口!我们吃的喝的玩的都还清了,剩下的,剩下的,是血债!”。
柳剑飞拿过飞刀看了看,从表明看觉不出什么,但是锋利程度的确如其所说,这与当日李雨彤戏耍自己的飞刀一模一样,他又想起在太子府蒙冤,李世民明知自己无罪,却不肯为自己洗脱罪名,也是异常恼火。不知觉天已大亮。
柳剑飞、李老伯、还有那劲庄少年都不知道如何劝说。众人沉默一会,柳剑飞道:“小伙子,看你血气方刚,你是?”
劲庄少年道:“哦,我叫吴啸天,家就在城外,经常到这’一树梨花’讨碗酒喝,这不你一出门,李老伯说你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侠,肯定与小蝶姑娘被捕有关联,我们就一路寻了下来,没想到遇到这桩事!”
“哦,老爷子您看咱们能够出城,至少让小蝶姑娘入土为安。”柳剑飞看吕南阳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先帮忙料理一下。
“哦,小伙子,你不是有一车年货,你看你在意不在意,咱们……”李老伯转头问吴啸天。
“没事,没事,用我的车吧!”吴啸天痛快的答应着。
几个人一商议,及早不及晚,套上骡车,将小蝶尸体包裹个严实,压在年货底下,径直出城,这京城就是京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城门居然没有盘查。他们也是在这年关之时,不愿意声张,再说办事办的也不利索,不能明查,只能暗访。小伙子道路熟悉,远离城门,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柳剑飞道:“吕大哥,这路途遥远,天寒地冻,我看委屈一下小蝶姑娘,火葬吧!”
吕南阳毕竟久历江湖,刀头见血的日子多了,现在已经从悲痛迷茫中走了出来,点头同意。
所有事情办完,吴啸天请吕南阳和柳剑飞道到自己家小住几日。柳剑飞正好无处可去,这里离京城又进,当然赶紧答应了。吕南阳心中有事,直接告辞。不过他给柳剑飞留下一个账本,里面信息非常详实,上到王公大臣住处、喜好、仆役、警卫,下至士兵走卒籍贯、婚姻、老小等等,最重要的还有京城布防情况。柳剑飞不就是来干这个呢吗?他白天没事就传授吴啸天武艺,晚上按照账本记载核实情况,自己有根据实际探测使整个信息更加准确,并将与瓦岗相关的信息飞鸽传书回去。
这边暂且不提,叶秋涵、飘雪、风不破以及李家班的众人在深山躲了数日,众人的伤也都养好了,看也无官兵搜捕,也没有万家庄恶奴骚扰,一合计,天天呆在深山也不是个事。于是便分头下山,叶秋涵等人继续回扬州。
此时已经到了仲春季节,他们逐渐走出枯黄萧瑟的北方。走着走着路边、上山已经映出养眼的绿色。越往南走,地方越富庶,虽然官吏一般的贪污虐民,但众百姓尚堪温饱,没有群雄逐鹿,少见土匪横行,比之秦晋饥民的苦况,却是如在天堂了。几个人翻过几座青山,渡过几条大河,路过几个湖泊,再转过几个水湾,
这日来到江都郡璧瓦湖附近,天色已晚,但此时又无客栈,正自迷茫之际,见江边停了一艘大船,相问之下,说是高邮一个富商包了到扬州去办货的,三人便求附载。这船老大贪着多得几个船钱,和包船的富商华无求商量。华无求见一男两女,都是衣冠楚楚,不是坏人,也就允了。大船行驶一会,天色暗了下来,放眼四望,点点白帆点缀其中,星星水波出没其间,遥遥青山矗立其后。青山似凝,绿水似玉,淡云似烟,星月似画。叶秋涵正在船头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