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夜让人来拿李长暮,在云家诅咒案没有落实之前,是不会让人伤到李长暮的。
宇文断也不像那么没轻重的人。
所以他们说意外失手,她是信的。
信是一回事,但李长暮确确实实是受伤了,一句“不是故意”没什么意义,她只是要报个仇,又不是来审案的。
“这个事情……”乔渔竟然回答得满脸为难,“这个……其实真不能怪宇文将军……”
钟迟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追问道:“怎么说?”
乔渔整理了下思路,道:“今天你出门后没多久,宇文将军就带了好多人,不但把王府外都包围了,还闯进来,要带走我和郡王……”
“……郡王殿下一定要见你,可是宇文将军说你在陛下那里,能不能见到不好说,郡王殿下一听就急了,立马要出去找你,宇文将军当然要让人拦他,可郡王殿下太担心你,硬要闯——”乔渔露出无奈的神色,“就撞人家刀上了!”
“撞人家刀上?”钟迟迟疑问地重复了一遍。
乔渔挠了挠头,愧疚地说:“我也不是很确定郡王殿下是怎么伤着的,当时宇文将军是让两名金吾郎去拦的,那两人大概是为了吓唬郡王殿下,直接拔刀去挡,没想到郡王殿下一点也不怕,直接冲了上去,那两人没吓到人,反而自己被吓到了,又不是什么好手,没来得及收刀,就……”乔渔又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郡王殿下一受伤,宇文将军和那两名金吾郎都吓坏了,赶紧让人去请御医,一时之间都顾不上奉旨抓我们了——”
“一直到郡王殿下的伤包扎好了,御医也说郡王殿下没有性命之忧,宇文将军才吩咐再将我们带走,好在这个时候,陛下派人来说不用抓了!”
“再后来,宇文将军就一直留在这里等你们过来了!”
乔渔偷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迟迟啊……其实真不能怪宇文将军……不是我要说郡王殿下,他真的是太紧张你了——当然这不是有什么不好……我的意思是,你有多大本事他应该知道的啊!要是你真的被抓起来,他这样莽撞地跑出去能有什么用?”
“当然我也是很紧张你的!”他猛然发觉不对,急忙拍胸脯保证,“但我相信你一定没事,我们好好跟他们走就是了,好好活着,你肯定会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他讨好地笑着,大大的眼睛里光芒闪烁。
钟迟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对!乔乔很聪明!”
乔渔顿时笑得露出了满口白牙。
钟迟迟笑着将他往外一推,道:“好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我教你一套新的内功心法,保证让你师父以你为荣,师兄弟们五体投地,小师妹投怀送抱!”
乔渔羞涩嘟囔着“小师妹如何如何”地走远了。
钟迟迟渐渐敛了笑容,转身向里,缓步走去。
乔渔是不会说谎的,李长暮也不是这么莽撞的人。
他这一受伤,拖延了不少时间,假如她跟李长夜撕破脸的时候选择直接走人,并且门外没有冯沐晨守着的话,应该赶得及回来救李长暮和乔渔。
关上门的一瞬,她忍不住笑了笑。
原来李长暮也是个狠货呢!
……
李长暮受伤的事,倒是让她找到了足够的理由冷着李长夜。
把宇文断的赔礼和李长夜的赏赐都丢出去后,钟迟迟就关上门,专心训练乔渔。
宇文断大概是被她吓到了,一连三天都拖着伤势、带着厚礼,另外还约上了冯沐晨,上门来负荆请罪。
再被连拒三天后,宇文断终于没来了。
这次,换了个意想不到的人上门求见。
王府长史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