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下来。
采访中,张蓬告诉我们,能接受艰苦清简的生活,隐修者只是解决了生存的问题,而克服独住的孤独感才是他们最难通过的一关。没有定力、没有恒心的修行者是很难经受得住考验的。每年,山中都有修道不成反成癫狂的隐修者。
智均也告诉记者,“即使一个有修行基础的人,也不一定适合住山。那不仅意味着完全放弃物质享受,也意味着面对寂寞和孤独。”因此,每年有很多人住进终南山,又有很多人离开终南山。
如今的终南山中已经没有了古代那种政治型隐士。在他们当中,信仰佛道教的隐修者占大多数。另外一部分,则是生活型隐士。他们隐居终南,是出于个人精神追求,或者个人对原有生活方式的放弃,自愿追逐安宁朴素的生活。他们选择隐修,有的是因为感情失意,有的是因为经济窘迫,有的则是因为个人对原有生活的深刻反思……
在实地采访中,我们发现,隐修者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样性格孤僻、行为古怪。相反,他们流露出的简单、明快的个性感染了我们。他们正如比尔·波特在《空谷幽兰》一书中所描述的,是一群快乐、和善的人。
写到这里,不能不再次提到我们的向导,居士智均。
智均33岁,瘦高个儿,性情柔和。在许多人眼里,智均选择的是一条奇怪的人生之路。他在北方的一个省会城市拥有一家公司,过着安稳的生活。可是,在2008年的秋天,他毅然选择离开城市,经由朋友推荐,进了终南山,一住就是3年。
一路同行,我们了解到,智均自少年就离开家乡,四处奔波,几经得失。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他觉得自己带着一大堆生命疑惑,就如携带着沉重的行李,无法进入未来的生活。“我很困惑,希望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调整一下自己。”智均说。
3年,对于生活在闹市中的普通大众来说,显得那么短暂。可对这些长期在深山老林里生活的隐修者来说,则写满艰辛与不易。但从智均爽朗的笑声中能感觉到,3年的隐修,不仅让他放下了焦虑,也让他找到内心久违的宁静。
在智均的旧台历上,写着这样一句话:我剩下的时间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唤醒我生命中所有的爱,把它奉献给需要它的人!或许,这就是他所追求的人生真谛吧。
除了像智均这样追求生命真谛的隐修者,更多的是为修行而来。一日清晨,记者叩开了王道长的柴门。和大部分茅蓬一样,柴门外挂着一块写着“正在清修,请勿打扰”的小木牌。经智均的提醒,我们没有再犯以前敲门时的错误,而是大声喊:“阿弥陀佛”(如果问“有人在吗”,是不会有人开门的),等了半天,一位师父出来打开了柴门。
这位道教的师父从四川来,姓王,看上去不过30来岁。他蓄发,细目,言语态度都很柔和。记者来时,他正在院子的菜地里锄草。如果不是看到他头顶的发髻,会误以为他是来写生的年轻画师。
王道长的茅蓬位置非常好,位于山谷上面的山崖下,三面朝阳,每天太阳可以从早上晒到黄昏,大雾从来不会靠近这个地方。院子中间摆放着一张用几块石板搭成的小茶桌,四周摆放着用树桩做成的凳子。
谈到自己来终南山的经历,王道长说,从少年时,便受家中叔父的影响,学习打坐。有一次静坐,感受到很美妙的宁静,从此念念不忘。一直到10多年后,因缘具足,大学毕业后方才出了家。被问及如何修行时,他说,只是在山中种地养活自己,随缘度日。
在终南山的回途中,也碰到了骨病专家谢士元教授正在探访终南山中的修行的草医、道医,完善太白草药医学资料。
牛根生对于隐士生活暨不向往也不兴趣,别人生活方式我辈无权干涉!但有一点我要告诉他们,做人要继承香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