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天甚至觉得有些心里发毛。
人类的大脑,肯定不是菜园子里面的西红柿,就那么长出来。
人类的大脑,肯定来自人类。
把一个人杀死,割下大脑。
然后把这大脑连接上营养液,装进机器人的身体里。
这怎么看,怎么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杨小天不禁想起了著名的“缸中之脑”。
缸中之脑是一个实验假说。
比如一个人可以假设是你自己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
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
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
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
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有关这个假想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你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
杨小天觉得,这个半生化人的大脑,有点像缸中之脑。
杨小天稍微代入一下,就觉得这样的下场,简直惨不忍睹,比人世间的一切酷刑都要可怕。
因此杨小天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慕容云海,道:“你这样的处境,可以说是相当的糟糕了,你究竟是谁又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要冒充慕容云海”
慕容云海说:“我的心已经死了,我是一个傀儡,现在我就要死了,临死之前,我不再是傀儡了。我还有一些时间可以把我自己的故事告诉你们,假设你们愿意听的话”
杨小天叹息道:“
说一说吧,每个人都是一本书,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那我就说了,我的名字叫伊莲”慕容云海不,是伊莲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伊莲是三年前失踪的。
这个世界并不太平,每时每刻都有人失踪,奴隶贸易依旧存在于这个文明世界之中,全球大概有几千万人还是处于奴隶状态。只不过,如南斯拉夫、乌克兰那种落后国家的公民,更容易变成奴隶,而如美利坚、加拿大这种发达国家,其公民不容易变成奴隶罢了。
像是好莱坞票房很高的电影飓风营救,讲的就是少女被匪帮拐卖,特工父亲千里营救的故事。虽然这只是电影,但是也揭露了美洲人易黑暗的一面,而且现实比电影更加黑暗。现实之中的大部分姑娘,都不会有那么一个特工父亲,纵容有一个特工父亲,单枪匹马也不足以对抗跨国犯罪的匪帮。
伊莲是加拿大人。
加拿大素来被称之为美利坚的后花园,两国人民经常互通有无,文化和意识形态都非常接近。美国很多有名的明星,其实就是加拿大人,比如大名鼎鼎的丁日。
和大多数加拿大人一样,伊莲也很喜欢来美国旅游。三年前的一个秋天,伊莲和她的朋友麦粒,两个姑娘结伴而行,来纽约游玩。
在纽约,她们遇到了两个帅哥。
非常帅的那一种。
年轻的姑娘,尤其是在二十五岁之前,总是不甚迷恋物质,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
而所谓的被爱情冲昏头脑,其实就是遇到了颜值很高的异性,身上的荷尔蒙抑制不住了。
西方国家的年轻人普遍比较开放。
和两名帅哥谈了半天之后,伊莲与麦粒,各自与心仪的帅哥开房去了。是的,青春啊,就是一道明媚的忧伤,就是这样的娇纵轻狂
但是所有的娇纵轻狂,都是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