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恼怒地望着溅在绸缎上的血迹,不由分说,拔出腰间的佩剑,
朝着国王的头颅怒斩而下。
那剑刃造价高昂,自然也是锋利无比,只听到“呜”的一声哀嚎,国王当即尸首分离。
伊尔将佩剑往衣服上擦了擦,随后收入鞘中。
他缓缓脱下沾染了血渍的锦袍,扔在国王尸体上,
“找个地方把国王埋了,这衣服,就给它当陪葬品吧。”
埋首跪拜的农夫们自然无法猜测伊尔此番做法的动机,
但对他喜怒无常,嗜杀成性的印象,无疑又加深了几分。
更有数人因不堪忍受这极度的压抑与恐惧,而当场晕厥了过去、
伊尔冷淡的目光扫视着人群,斜仰着高傲的头颅,
众人卑躬屈膝的模样,以及瑟瑟发抖的神情。在他看来,似乎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
踩着地毯缓缓走上前来,此刻的伊尔,距离人群不过咫尺之遥,
微风徐徐,他长袍的衣角轻拂过一名农夫的脸庞。
碍于地毯的长度,他停住了脚步。
“还有谁觉得我弄错了,可以继续提出来。”
鸦雀无声,整个空间寂静的可以听到众人的心跳。
伊尔脸上显出了奇怪的微笑,他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脚下一名农夫的脑袋,
“这么说,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
随即脸色一变,冷冷道:“搜!掘地三尺也给我把东西找出来!”
一声令下,侍候已久的士兵们立即动身,
分成数支小队朝那一间间破旧的茅屋中走去。
谭宁儿急切地望向韩辰,眼神似乎在说:“我们快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韩辰望了一眼屋内,对着空荡荡的四壁,只得摇摇头。
这种地方,根本没有藏身的可能。
几个士兵已来到了屋前,正要破门而入之时,
“慢着!”突然,屋外传来了伊尔的喝止声。
众人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同一时间纷纷停住了脚步。
伊尔望了望自己的手掌,脸色变得异样。
他身子一颤,猛地回过头来,双眼直直盯在一名农夫身上。
这正是之前那名被伊尔拍过的农夫,
此刻他一如既往地匍匐着身子,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伊尔那如刀锋般锐利而寒冷的目光。
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韩辰,也不由一怔,
那名被盯上的农夫,正是于成肆!
“抬起头来。”伊尔说道。
于成肆犹疑了一会,还是按照伊尔的吩咐,缓缓将脑袋从泥土上抬了起来。
脸色木然,神情呆滞,
与跪在这里的一众农夫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可伊尔却大声地笑了出来。
尖锐的笑声像是指甲在刮划着玻璃,不仅没有将这压抑的沉寂打破,
反而更添了一缕诡异与阴森。
片刻之后,伊尔收住笑声,一脚踢在于成肆的胸膛,
于成肆并没有立即后栽,而是硬生生顶住了这一击。
但伊尔并未停歇,又紧跟着一脚踏在于成肆的头顶。
于成肆抵受不住,整个脑袋被踏陷在泥地之中。
“想知道你的身份为何会暴露吗?”伊尔的靴子紧紧踩在于成肆脸颊上,
似要将他整个脑袋给挤裂开来,“铁云众的叛贼!”
跪着的农夫们不知道“铁云众”三字的意思,自然也不会明白伊尔为什么会对于成肆突然发难。
但伊尔身旁的侍卫们,却在霎时变得脸色惨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