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庄内众人就被刘策他们连哄带骂的喊了起来,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庄子大厅前空地上,一百多名汉子手握冯英他们连夜赶制的竹枪、方盾按刘策的指示站着军姿保持着阵型……
冯英总算知道刘策为什么要给这个所谓的盾牌砍一个倒三角缺口了,可以在列阵时方便枪矛架在缺口进行突刺,尤其配合那些不到2米竹枪更是再好不过。
原本预想中刘策想把竹枪制作成三米长,但考虑到这些汉子目前大多身体素质不行,拿都拿不稳,更别提战斗,所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把竹枪制作成2米长短配合方盾进行操练。刘策也不是没想过把那些收缴的流贼兵器分发下去,可这些流贼的兵器五花八门,刘策实在想不出怎么给这些兵器立个可靠阵型,只能挑一些短刀短矛给一些看上去比较强壮的汉子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剩余的全扔给冯英做处理。
“举盾,立!”刘策站在操练人群中间呵斥,身旁一名汉子咬着牙把半身高的方盾举到身前水中竹枪生硬的架在缺口中间,随同队伍缓缓靠拢并在一起。
“第一排,想象前面是要杀你妻儿父母的流贼,刺!”再次一声令下,前排一列汉子将竹枪用出吃奶的力气刺出,在刘策看来,毫无气势可言,但现在时间紧迫,没时间做特别指正了,只求队伍能保持阵列不散就行。
孙承继续监督着这群汉子,谁不认真便毫不留情的一根打他屁股上,在双重压迫下,这群汉子尽管配合还不是十分熟练,但的确都咬牙坚持着,和昨天比又进步不少。
墙头角落里,韩锋望着刘策操练这群没半点军事常识的流民,手里握着枝羽箭,阴沉着脸,面无表情。厚土堡一战,自己失去了两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更从徐辉处得知了曾从严为了救自己脱险死于流贼手中,一直处在内疚之中,很少再言语,随徐辉孙承他们一路逃亡以来,对上流贼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要不是徐辉心细把他从死亡线拉回来,估计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成为白骨。
庄门口封愁年将两块重达200多斤的磨盘中间用一根铁棒固定举过头顶,然后放下再举起,来回几十遍,看的周围一群流民啧啧称奇。封愁年边上的杨开山望着有劲没地方使的封愁年,轻哼了一声,吐掉衔在嘴角的干草提起手中鬼头刀,在一旁舞动起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传来阵阵喝彩,让他内心十分得意,舞的更欢了……
叶斌站在蒸笼前,望着眼前几屉巨大蒸笼里冒出的丝丝热气,心理还是有些疑惑。叶斌在自己士族家中管理一片药材生意,对药理医术还是很自信,虽比不上经验丰富常年出诊的医者,但自认为对跌打创伤类患者还是很有心得,结果昨天晚上和刘策在屋内一席话,说到庄内几个流民肌肤创伤时,刘策建议找干净细部用蒸笼消毒后包扎最好,还说什么“酒精”清创伤口效果最好,可最大限度避免发炎造成悲剧。叶斌听的时云里雾里,什么消毒什么酒精一整夜都没搞明白是什么,索性今天先尝试下,酒精现在根本不可能,河源连续两年干旱,原本四季产量的粮食现在只能产一季,加之流贼四处破坏,饭都吃不饱,拿什么去酿酒但给包扎伤口的棉布“消毒”,还是可以试试……
秦墨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用手中碳笔在一张发黄的纸片上勾勒出一条条细线,回想起昨晚和刘策一席谈话,眼中神色变的异常坚定……
临近午时,封愁年和杨开山还在庄门口各自炫耀本事时,远处前去打探流贼情报的虎子和郭涛回来了,同他们两人打了声招呼后,急忙向庄内秦墨处跑去,封愁年和杨开山看着郭涛和虎子进了庄子然后互看了一眼,杨开山眼神一凛,封愁年嘴角一扬,用手指勾了勾他,然后踏步走到庄内不远处一张木桌前,随手找了把长凳一屁股坐下,挽起袖子,杨开山一乐,二话不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