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我要警告你,不要再冲动,不要忘记约定,不要再对赵家动手。于私,我提醒你不要去刺激赵氏皇族,小心适得其反!”
其实,这只是他想来看她的借口而已。
江琪微微的露了笑意,笑他的于公于私都是一回事。很快,她又收起了笑意。
“我没有动手,我在克制自己不与蠢人交手。”这是她的解释。
“如果是你亲自出面,此事就没有现在的心平气和了。”
“你放心,此仇必报,但我也不会违背与隐国师的约定。”
九术心下叹息,她不过十七岁妙龄,却被仇恨所累,活得这么沉重。
“江琪,这几年,你浪迹天南海北,坐看天下风起云涌,你可知一旦你选择在瑞安城开始,便再也找不回从前的安宁了?”
他想劝她放弃报仇,她值得更广阔的天下,没必要与俗世人耗死在这私人恩怨里。
但江琪止住了他的话。她望向他,坚毅又平静。
“九术,从我亲眼看着娘亲去死,从这十年来日日遭受的内力冲脉之痛,你就该知道,我不可能放弃的。十年前,我告诉自己,我给自己十年的时间不提报仇,不找仇人。但十年后,我绝不放过他们。”
“也许你见了萧昭贤就会改变主意,他一直在门外候着,你要见他吗?”
“不见。”
“你真是下定了决心。”
“我娘的忌日要到了,有些事该了了。”
“既然你坚持,我只好尊重你的选择。”他心知她是打定了主意,再难回转。
“多谢。”她举杯向他致谢。
叽叽。阿狸原本正学人形坐着,两爪抓食盘中佳肴。一见江琪举杯,像小狗一样伸舌头哈气,讨酒喝。
“给”江琪心情甚好地斟了一杯酒。
九术面带笑意,看这一人一猫的互动。
阿狸立即丢了手中的细脍,摇着身形两倍长的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翘着屁股啾啾地喝完了一杯酒。
完了,砸吧砸吧嘴。前爪讨好地作揖,求再赏一杯。
江琪c九术齐齐笑看它,好似一双父母在看玩闹的孩子。
“贪吃又谄媚的死猫,还不是被主人抛弃了!”禁言尽职的履行着监视假仙的责任,顺便横插一句,取笑阿狸。
这飞猫生来荤素不忌,唯独最嫌弃老鼠,最喜精细的熟肉。又贪酒,经常醉得摇头晃脑路都走不了,着实好笑。
飞猫不理会禁言,如今它圆滴滴的眼睛里只有江琪。
江琪推了推酒壶,任它去喝。
飞猫两眼眯成一条缝,再向她作揖。抱起酒壶啾啾啾地喝个没完,嘴角的细毛都被打湿了。
嗝。它放下酒壶,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肚子圆滚滚的像个球,站都站不稳,扑腾趴下了。
“肥猫,你肚子太大了!肥得像头猪,真给主人丢脸。哈哈”禁言毫不留情的嘲笑。谁让飞猫是假仙养的。
飞猫一爪遮脸,一爪捂肚子,难为情地看江琪,好像觉得自己真的给她丢人了。耳边又听得禁言肆无忌惮的嘲笑,羞极便恼了。
叽叽!它扑向不曾防备的禁言,用又是油腻又是酒水的嘴,在她的后劲擦了又擦,还学着人呕吐,吐出来的酒水打湿了禁言的衣服,末了,嗖地跳回江琪身边。
“死猫,臭死了!敢惹我,找死”禁言气呼呼地跳脚,追着那可恶的猫。
奈何飞猫聪明的躲在江琪身后,她不敢造次。
“你给我出来,快出来!”禁言气呼呼的顿足,威吓飞猫。
叽叽!叽叽!飞猫对她的威吓熟视无睹,反而愈加挑衅,意思是有本事你来啊,看你敢不敢在主人面前造次。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