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晓含再次睡着后,我又下了楼。
手里拿枪的夏军冈看到我进来,立刻踢了张椅子给我。
他的个头不会比k小多少,但此刻的k,看上去已经没有威胁。
他身上的黑色大衣已经被脱去,浑身结实的肌肉通过内里的衣服显现出来,只不过现在五花大绑的情况下,这些肌肉也帮不了他。
几层黑布蒙上了那副神秘的墨镜,“这家伙眼镜的架子粘在了皮肤上,看上去像是一种试验品。”夏军冈对我说,“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刚才在车上时就探测过了,没有辐射,他全身都没有微波信号,应该追踪不到。”
我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们这些人曾经是特种兵,当然也有很多手段。我对k道:“在关心其它事情之前,先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当然不会再错过这个机会。
“那些照片?”k本来低垂的头抬了起来。
“照片上有什么?”
“这么想知道?”k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有没有去过熔炼厂?”
“什么意思?”我问。
“那些照片看上去,就像是在熔炼厂里拍的,只不过那些熔炼炉看起来不是现代的东西。”k慢慢说道,“能在那种高温里活下来的大概也只有你了”。
“我听他们说那台特制可以耐高温的相机都已经融化,你却还能抢在相机损毁前拍下那些照片,终结者如果真的存在,应该就是你这种人吧。”
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只是我们两个看上去,他明显更像阿诺施瓦辛格。
“那些炉子看起来像什么?”我希望他描述得更清晰些,也许能够点燃我大脑深处的某丝记忆。
“画面有些糊,应该是你在奔跑中拍的,那些照片给我的印象,当时后面似乎有东西在追你,可我并没看到那东西的照片,也许回头拍照对你太过危险。”k的语速不紧不慢,“那些炉子里面都是火,形状看上去就像放大了的古代铜鼎一样。”
我对历史当然很熟悉,脑中立即呈现出几十个十倍司母戊鼎大小的铜炉同时着火的样子。
然而我脑海里只有那样的想象图,真实的记忆却依然被牢牢锁住,心底里那种熟悉而可怕的恐惧感又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我这样的人也恐惧到那种程度?
夏军冈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里仿佛升起了一股疑虑。
我没有问k关于j的事,那是王大录的专利,天亮后他自然会过来审问的。
这时他的另一个战友沙国辉进屋来轮换,我站起来和夏军冈走到外面,他突然问我:“你刚才提到的照片,拍的是什么地方?”
我并不想告诉他,于是摆摆手:“不谈了,让人窒息恐惧的地狱。”
夏军冈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犹疑了片刻,又道:“老六的腿,真的是你造成的?”
“是”我不想瞒他。
夏军冈慢慢攥起了拳头,似乎想揍我,即使他真的出拳,我也不会躲,更不会还手。
但他最终还是松开手指,朝天吐了口气,“如果不是那件事,老六现在至少应该被提升到校级了吧。”
我没有搭他的话,自己的事已经太多,没空再去管别的。
夏军冈上楼休息去了,我在房子边的台沿上坐了下来,现在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如果王大录提出要用k当诱饵去钓j,该怎么办?
我就这样望着天空,直到启明星在天边升起,我知道天就要亮了。
回到屋内,岳晓含还没醒,被她搂着的小岩的眼睛却已经睁开滴溜溜在转。
我过去把孩子悄悄抱起来,给他穿上小衣服,尿布的味道很难闻,当然需要换了,我拉开旅行箱的拉链,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