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傻,那老头明显在整你,你还真为了翻地而拼命啊?”
“哪有你说的那样严重!手上的这些水泡只不过是看起来吓人罢了!再说了,早上的时候是我处事不够妥帖,惹老先生生气了。要是不做点儿什么让他顺顺气,即便他碍于晨子的面子,给你看诊,怕也要给你脸色瞧的!”这点儿伤秦淮左是满不在乎的。
“他给点脸色瞧怕什么?怎么的也比翻五亩地强啊?你堂堂的淮晨总裁,难道连变通都不会吗?”竹清晏边说边用酒精消毒银针。
“我从找回你的那天开始起,我就发誓这辈子不让你再受一丝委屈。一丝都不行。我舍不得让你看别人的脸色。这辈子我就是委屈我自己,也绝不会委屈你。”秦淮左盯着极为竹清晏认真的说。
竹清晏咬了咬下唇,终究什么也没说的蹲下身子,用消好毒的银针一个个挑开秦淮左手上的水泡。一边挑一边向秦淮左的手掌上轻柔的吹气。挑完一只手的水泡,在又去挑另一只手上的水泡时,忍不住轻声问道:“疼吗?”
秦淮左轻笑出声,调侃道:“就这几个水泡,我挺大个老爷们儿,还会叫疼不成?倒是你今天怎么这样乖巧?我都从没吃过你做的菜呢!那么好吃的红烧肉,全让魏老头儿吃了!”说到最后秦淮左的声音异常温柔,简单的话怎么就显能得那么甜蜜。
“阿姨说魏老先生爱吃红烧肉,我才特意做的。我不乖巧行吗?你五亩地都翻了,我还能怎么样!只能尽力讨魏老先生欢心了,总不能拖你后腿吧?”提起五亩地的事,竹清晏还是有些不甘心。
“我家冬笋果然长大了,懂事了!”秦淮左心里甜的很。
这次竹清晏乖巧的撇嘴一笑,并没反驳秦淮左的话。只是低头仔细的撒着药粉。处理好伤口后,竹清晏安安静静地站了起来,秦淮左用手背弹了弹身边的位置说道:
“天还早,陪我坐会儿!”
竹清晏想了想出奇的没有反驳,竟真的乖巧的坐了下来。抬着头看着天井外的星星。二人起初也没说话,只是那样安静的坐着。寂静的傍晚,陌生的乡村,二人竟同时觉得岁月是如此安宁。
“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在法国的事?当然最好不要提起与陆北林有关的事。我承认我的脾气委实不好,我的心眼儿也确实有点,我不想让他破坏我们这么美好的晚上!”秦淮左装着可怜的样子故作委屈的说。
竹清晏带着惊讶和无奈的神情说道:“你这个人现在怎么脸皮这么厚呢?都不知道什么是难堪吗?”
“难堪?难堪也要比难受好吧?难道我就该死要面子活受罪?”秦淮左干脆的反问。
竹清晏都被他气笑了。笑过后,两手握在一起,向前伸了伸胳膊,活动活动筋骨后突然说道:
“我在法国的日子总体来说,不好也不坏。我父亲也曾在法国留过学,因此我的法语日常对话还是没问题的。入学后虽然有一些专业术语和名词上的语言障碍,但是以我的伶俐聪明,自然很快就解决了。”说到这,竹清晏歪着头笑看着秦淮左。
“我当然知道我的清晏很聪明!”秦淮左也毫不吝啬的表扬她。
“呵呵。”秦淮左的夸奖让竹清晏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
“法国是个很浪漫的国家。好像恋爱也是他们每天必须做的工作似的。大街巷上处处都流露出春情的味道,街头转角总能看到拥吻的身影。在法国我别的一切都好,就是有时感到很寂寞。从心底衍生的寂寞。有时我甚至会觉得那寂寞终将会把我吞噬。”说到这竹清晏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以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含混的说道:
“我最初那几年,总会想到你。”
秦淮左的心蓦然一疼,他甚至不敢问,想到他时,她是怎样的心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