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随即挥挥手,似迫不得已道。“好吧,好吧,就这样吧,一间就一间吧。”
这个疯女人!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
炎渊瞪着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看什么看?付钱!”云悠斜瞥了他一眼。
炎渊虽不悦,却还是拿出了银子交给了店小二。
小二接过银子后,对站在他身边年纪稍小他一点的人道。“阿成,为客官引路。”
那人向云悠几人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客官,这边请。”
几个人跟着他上了楼。
进了客房后,云悠便一个翻身倒在床上,途中顺便用法术将外裙褪了去,钻进了被子里,仅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你……”炎渊站在床畔看了眼床头衣栏上搭着的衣服,回头俯视着躺在床上的人,脸色铁青。
“你什么你?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要我一个女孩子睡在矮榻上不成?”
炎渊脸色越发难看了些,胳膊一抬,挥出了阵不大不小的风,将床幔用法术一下子放了下来。“没人和你抢。”说罢,便行至矮榻边,裹着衣服趟在了矮榻上。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他毕竟是个男儿身,她竟然就这么毫不避讳的脱了衣服,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童乐看了看床,又看了看矮榻,摇了摇头。
只好一个翻身,上了屋内的横梁上,变回原形,爬在横梁上。
现在的这些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得照顾人,他都一把年纪了……哎!看来这以后和尊主出门他是连矮榻都没得睡了!
没办法,谁让他最初被他家尊主的外貌所骗?选择跟了他的?哎……!
转眼月落星沉,晨光朦朦胧胧的照亮了东方天底,四周却还是一片昏暗。
屋内,躺在床上的云悠在被窝里来回翻滚了两下,然后呼的一下坐了起来。
四方晨露,四方晨露,她还要收集四方晨露,不能睡了,在睡晨露便干了。
她坐在床上呆拉着脑袋,闭着眼,抬手指尖轻捏,挂在衣栏上的衣服边忽悠一下没了影,在看床上那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却还是耷拉着脑袋。
良久她掀开了被子,下床穿好了鞋。
她是有多久没有卯时起床?
在雪域那会儿,每日卯时一到,她的几个哥哥都会来敲她的门,把她给喊起来,教她练武,学法术。
她在家里排行老六,后面还有一个小弟,而她是父母膝下唯一的女儿。
小时候听大哥和二哥说过,母亲当初生完大哥后,父亲和母亲本来打算再要一个女儿的,可没想到却又生了个二哥,后来她们的父母觉得是个儿子也挺好,大不了第三胎要个女儿就好了,凤族吗,每一脉血统都要多些才好,这样才好延续血脉。这不为了要她这么个女娃,后面就有她那双生胎的三哥和四哥,再然后又有了双生胎的五哥和她。
据说当时生完她后,父亲觉得一个女儿不够,还想要一个,而母亲觉得一个女儿挺好,万一要是在生个男孩儿怎么了得?
后来,有天母亲喝了点酒……之后就有了她的弟弟,而她也荣幸的成了家里唯一女娃。
也正因为家中就她一个女娃,所以家里的人无论是谁,对她除了在习武学法术上比较严苛外,其他方面都是宠着让着,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养成了她那刁蛮又任性,她说一别人不许说二的性格。更给了她胆子,再某天驳逆了父母,为了一个人义无反顾的离开了雪域冰山。
不过……那个人是谁,叫什么,长得什么样子,当时事情的巨细经过,她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只是犹然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和临走前她小弟对她说。“母亲要我告诉你,若是敢为那个人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