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气,抬起睡意朦胧的双眼看了看天空。
今天,天气不错,没有云雾晴空万里的。不过,那个人到底哪去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去了吧?不可能吧?这个地方可是设有特殊结界,别人通常进不来,也出不去的。
嘶……?不对那个家伙不就进来了吗?而且是从天上直接穿进来的。
想着她便抬起手,指尖一捏一根红色的发带便出现在她的手上。
抬手利落的将长发轻扎了起来。
扎完头发后,她正要出屋去梧桐树下坐一会儿。
结果她这还没出门,便见一个白色身影正悬浮在梧桐树的树梢前。
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剑,双手握着剑柄举过头顶,剑上顿时泛起了一阵森寒的蓝光。
云悠暗叫糟糕,凌空飞了出去。
眼看着那剑就要落在梧桐树的树枝上,一支玉箫当即挡在了剑刃上。
云悠握着手中的玉箫,手臂一扬,一阵灵波挥出打在那人身上。
那人自空中险险的落回地面,脚尖擦着地面向后划出几米,又捂着胸口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才止住了脚步,最后一个趔趄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
云悠自空中落回地面,玉箫握于体侧,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站在他身前三步之遥看着他,抬起手中的玉箫,轻轻的挑起了他一巴,抬起了他的脸,眯眼道。“你何人?来我梧桐峰目的为何?”
眼前的少年身形消瘦,脸上戴着半截面具,看不见容貌,但那双透亮的眼眸确是黑漆漆的,明亮异常,清冷异常,面具下的双唇,亦更色淡如水薄,线条优美。
不得不说这样一张面具配上这样,一双透亮漆黑的眼眸,和这样一双淡薄的唇,当真将他衬的神秘如斯,似九天谪仙般神秘而令人向往。
若非他身上隐约可察的鸟族之气,她当真会把他当成避世隐居的道宗仙者。
可让令人觉得奇怪的是,他身上的鸟族气息不属于凤族或五色灵鸟,更不属于鹤族,莫不是……?
嘁,管他是谁么!这么不懂规矩了,竟然连她的灵居也敢擅闯,而且还妄图动她的梧桐树,真是好生大胆,好生狂妄………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这么轻松的就进了她这梧桐峰的?莫不是结界出了什么问题?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她面上却不动生色。“说,你是如何进得我这梧桐峰,又是为何要坎我的梧桐树!”
半跪在地上的少年,将剑反插在地,站了起来,沉默的看着她。
呦呵,好生镇定吗!
就在她打算再次开口追问时……
一阵劲风猛的自其正面袭来,掀起了她额角的发丝。
云悠一惊赶紧抬头,一柄泛着寒光的剑直扫她的额心而来,她不得不翻身向后退去,躲避长剑的攻击。
是炎渊!他为什么会回来,云悠已经猜到了,但为什么连话也不说就动手,她就不得而知了!
难不成是蛇族特有的秉性?能动手就不动嘴?说来也是,这吵嘴想来也没几个人吵的过她。所以说他很……精明!嗯?这话,没毛病!
站在那里的白衣少年看着两个厮打在一起的,一黑一红两个身影,唇角一弯,透着点天祝我也的笑意,伺机脚一点地面,再次飞向了梧桐树。
“喂!”玉箫反立胸前挡下炎渊一击的云悠,看着那靠近梧桐树的白色身影,当下一急,手臂向外一弹,挑开炎渊剑,转身欲去阻止他。
哪想炎渊竟纠缠不休的再次扬剑向她袭来。
“我说,你想打我们一会儿在打好不好?我这有要事要处理!”
炎渊不说话,手中的剑一挥横扫向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