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开学之日转瞬即至,这几日都安然度过,倒是让我放松了警惕。
重新开学的第一天,我进入学校的时候,发现学校原来最老的一栋教学楼大门被莫名其妙地贴上了封条,大楼外墙还粉刷这一个大大的“拆”字。
我一阵诧异,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记得停课前那栋楼虽然已经不作为教学用楼,但一楼还是大部分教师的办公地,我还去里面拿过体育器材。
不过我也没有多想,因为早课的铃响了,于是就急匆匆地进了教室。
中午时分,痞子过来找我。我和痞子不在同一个班级,但一般中午会一起去吃午饭。
他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附在我耳朵边说道:“云翼,我们之前不是突然停课了嘛,你猜猜是什么原因?”
我盲目地摇了摇头,说:“学校要拆楼?”
那个大大的拆字显然在告诉我们,学校打算拆旧楼。
痞子摇了摇头,神色紧张,说道:“我听学校的一个高年级学生说,旧楼里有人跳楼了!听说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穿了大红衣服,直接从天台跳下来的,见过的人说脑浆子都摔出来了,那血比衣服还要红,听说是为情自杀……”
痞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挑眉毛,煞有介事的模样。
我一阵冷笑,道:“真的假的?你别听了别人胡诌的流言咯。”
“哪能啊,是他亲眼看见的,错不了!”痞子瞪着眼睛说道,流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我耸了耸肩,道:“传播流言的一般都会说自己亲眼所见,你也应该跟我说你是亲眼所见。”
“唉!不开玩笑,真的!我说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痞子急了,手舞足蹈地想要说服我。
我摆了摆手道:“算了,就算是真的,也会有人处理的。我饿了,去吃饭。”
痞子也很无奈,只好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不过当时有一点确实被我给忽略了。
穿红衣服而死,那是大忌!
之后的日子,倒也顺遂平安,每日上课,回家写完作业,做师门的功课,自习十六术,做完这些一般都已经十一点左右,便简单梳洗后睡下。
如此往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转眼之间我就到了1992年,十二岁,六年级,因为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份,所以实岁是十一岁。
经过两年的自我学习,我已经基本上能够使用十六术,算不上熟练,不过至少都能施展出来,这期间师父一直都没有来过,这让我心里面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徒弟。
年纪上涨,我的脸也慢慢长开了,因为父母外貌基础都还不错,所以我还算有点小帅哥的胚子,我自己倒没觉得如何,倒是班里面一些女生,莫名地对我有好感,小纸条、零食不间断,搞得我在班里的处境很尴尬。
说句隐晦的话,我还没有出现青年阶段的征兆,哪懂得男女之间的某些特殊情结,只知道男女有别,女生有些地方不能碰罢了。
野小子依旧是野小子,有个痞子在身边,闯祸不罕见。不过几年来的勤学苦练让我养成了强健的体魄和吃苦耐劳的精神,所以在班里成绩属于上游,还能轻易逃脱体育老师的追击,这让更多女生甚至有其他班级的也对我暗生情愫,实在是叫我有苦难言。
不过后来回忆起来,或许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辉煌的,但要问我后不后悔没有勾搭上一个,我的回答是不后悔,因为……这是后话。
92年的三月份,我们刚刚下半学期开学,很多人,面临着中考的压力,而我倒一身轻松,因为我知道师父今年会带我走,而且我成绩还可以,不愁考不上好学校,双保险,稳。
痞子就不一样了,他本就调皮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