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一头行尸,我已经忘记了我生前的名字,只模糊的记得我好像是一个倒霉的旅行者,跋涉在偏僻的荒山野岭,直到被干掉。
更可惜的是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不过我保留相对完整的脑袋,也可能是因为我刚被从死亡的黑暗中拽起来不久的原因,我现在能体会到曾经身为人类的感情,如果非要让我形容目前心情的话的话,那就是
“我现在慌的一匹。”
我们被引导着来这里展开对生者的杀戮,这本应该是我们作为亡灵最大的消遣和爱好。
不过就在我好像能摸到前面不远处那个摇摇欲坠的破木头城墙的时候,几只带着火焰的箭头射入了我周围,前后的几条不深不浅的土沟。
火焰滔天而起,这种火焰跟几个死的比较早的行尸前辈所见过的不同,不是摇曳的火苗,而是如附骨之蛆一般粘在我身上挥之不去。
因为我站的地方正好是两条火沟之间,再加上距离我那些已经麻木于死亡的同伴比较远,目前还没有被现场火化。
不过也火了起来,距离被火化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努力回过头去,看到那个引导我们而来的黑袍丑比正在努力的沟通水精灵,然后成功的迎来了一场暴雨。
只不过我并没有欣喜,反而有了一种即将解脱的安慰和,
见到比我还蠢的撒币带来的快乐。
丑比你不知道猛火油遇水更炽的道理吗????
当火焰在我身上逐渐熄灭,我依稀的记起来了我一同旅行的伙伴,和那个再也永远回不去的家。
倒下之前我抬头望着木墙上一个左拥右拉的少年,看上去好像是幕后黑手一般的家伙,用已经腐烂的喉管吐出一个含糊不清的
“谢谢”
希望你能替我报仇,这就是我,一个行尸消失前的最后夙愿。
城墙之上,我的目光从一只刚刚被烧成灰烬的行尸身上移开。
被黑袍人引诱来的行尸群已经不足一千了,虽然火势也已经熄灭了,但是剩下的行尸,应该已经是们可以对付的数量了。
不过关键还是那个黑袍人,斩草要除根,打蛇打七寸,如果不干掉黑袍人,谁可以保证没有下一次?
只不过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去追击这个躲在黑袍里面的蠢货。
于是当黑袍人果断怂,用最后一千不到的行尸作为炮灰给自己逃跑争取时间的时候,糟老头他们就追了上去,跟着一起前去的还有几个蓝宝石级别的小队。
而我们小队除了蜥蜴人武僧以外倒是都被老头留下了,不过仔细想想也对,毕竟我们才是低级队伍嘛。
好久不活动身体,日渐有吃软饭趋势的我,在龙神的自尊心作祟下决定也下城活动下,砍几只行尸熟练下操作,于是也拿过了圆盾和短戟走下了城墙,加入了城外的战斗。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强迫症还是作者的怪癖,我随手顺了一是住多久都好,还可以使用他的留下的食材。
月歌把小神官准备好的炖菜和面包汤热好端了过来,我俩就开始吃饭了,月歌吃的很慢,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照顾我。
按道理来说,其实月歌作为一个暗精灵,尤其是暗精灵里面的贵族子弟(后话,暂且按下不表),是非常傲娇的,但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偶尔会表露出来的呕气一般的少女的矜持,她会把平时那种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气势抛到九霄云外。
而随着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日夜相伴,更多的是她不经意间表现出的对我的依恋。
就好比现在,我不经意间抬头,发现她正在痴痴的看着我。
我俩的目光交汇,她立刻转过头去,装作去打量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