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醒悟,这个世界不公平,不公道啊。
有些人有权有钱,便可以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像他们之前不都个个利用手中的权,手中的钱,还有那些凶狠强悍的妖兽,去欺压百姓,逼着人家把那刚刚建好的酒楼低价卖给他们的吗?
而手无寸铁的百姓哪个敢反抗?
只有被欺辱,被碾压的份。
这就是今天她沦落到这种境地原因,当她被人扒掉薛家这层外衣的时候,她也就是个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还要不要人活了?
当一个人身受钱权其益的时候,不会有人觉得他们做错了什么。
当一个人身受钱权其害的时候,他们才会知道钱权的可怕,这就是逼人入绝境啊。
“公子,怎么一个人呢?要不要来我们姐妹们这里喝杯酒,暖暖身子?”
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大街上拉住薛子翰,一把将她拉进青楼里面。
胭脂海,千金只买一笑的胭脂海,堆金砌玉,太子进太监出的销金窟。
薛子翰拿出身上唯一仅存的一千两银票,跟着美人转过屏风,撩起那一颗颗华彩夺目的水晶珠子串起的珠帘,一阵暖暖的香风扑面而来。
富丽堂皇,真正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中,铺着一层雪白的地毯,竟然是那柔软奢华得狐狸毛。
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
容貌姣好的女子穿着木屐,赤着雪白的纤纤玉足,身披纱衣,在那雪白的狐狸毛地毯上,随着靡靡的笙箫声轻歌曼舞。
那些女子旋转着身体,飞舞的纱衣下若有若无的露出一条条纤长细白的小腿。
薛子翰穿过那歌舞群,一个个女子媚眼如丝,勾人魂魄的挑逗她。
薄汗湿衣,美人身上那淡淡的胭脂味随着薄薄的汗水,萦绕在指尖,萦绕在鼻端,萦绕在心里,端的比那皇宫大内更歌台暖响,更春光融融。
一条铺满狐狸毛的白玉长榻上,十分醒目的摆在胭脂海的殿堂之内,仿佛在静静的等待着它的主人。
呵呵,她知道胭脂海的主人是谁,她知道胭脂海是什么地?
胭脂海不就是曾经凤凰城中的胭脂海吗?
不就是那个天下共主罩着的地盘?
归根究底,她还是要跑到她的地盘上才有口吃有口喝?
她就不信,她在这云泽城还就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处容身之地了?
她在凤凰城当质子的时候不是也有那么多朋友吗?
那些朋友还为了她千里迢迢的把个风仙斋,胭脂海全搬到了这妖兽横行的云泽城了,凭什么她在自己家的地盘就没有一个朋友?
一千两银票甩了出去,薛子翰在胭脂海转了一圈,连杯酒都没有喝就走了。
可是她有朋友吗?
她以前最好的朋友不会是裴峻吗?
裴峻是裴国公家的公子,是她的姨表兄弟,他们两个自小玩的很好,好到喝酒打架都是一起上,向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当不得。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酒肉兄弟?
那么其他兄弟呢?
那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家常常跟她称兄道弟的兄弟呢?一个个都认裴峻当兄弟,不认她?
她的人缘真有那么差?
秋风瑟瑟,深秋的夜晚本来就冷,本来就寒,可偏偏又下起了雨。
这一场雨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走在雨里,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薛子翰淋了个精湿,所以也就更冷,更显得凄凉。
她的肚子饿得咕噜噜的直叫,冷风一吹,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没有朋友,她一个朋友也没有。
“薛小白脸妖孽,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