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开始像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啰嗦起来。
“我是为了九州令牌。”玉笙坦坦荡荡的回答。
“咱不要九州令牌行吗?咱让一回那个思屠城成吗?一块九州令牌而已,至于搭进去你自己吗?”
“你是谁啊,你是燕国公主,你是无情宫宫主,你是碧落宫最受宠的玉笙,你还是我们太上仙宗最惹人疼爱的小弟子,最重要的是你天生仙骨,是未来的天下共主,至于为一个小白脸红衣送殡吗?天下间谁值得你如此牺牲?你知道外面风言风语都说些什么吗?”
别惊风啰嗦起来真的没完没了。
“不行,我的东西谁也不能让,必须是我的。”
幽黯的灯火摇曳,玉笙的两根手指夹住了灯芯,那盏灯火就在玉笙的指间劈哩叭啦的燃烧。
这意思很明显,就算火中取栗,九州令牌她也是势在必得。
“小九,值得吗?”
别惊风头疼,很头疼。
老太太的裹脚布终究抵不过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
舍财不舍命的顽固。
顽固不化,顽固不化的很。
“值得,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念想,谁抢我跟谁拼命。”
玉笙阴冷的眼眸中是幽幽的暗火,弯手一弹,指间的灯火又回到了蜡烛上。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个小白脸,那你置小五于何地?小五在你心目中算什么?就算你不稀罕我们家小五,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小七,最不济还有楼家小子,还有我儿子,你为什么偏偏就在那个小白脸身上吊死?你就算嫁给燕北落,我也不会说二话。”
“可是那个小白脸死了,你要嫁给一个死人?你让师父这张老脸往哪里搁?你让我怎么跟圣上圣后交代?师父就是死了,也无颜见你的父母……”
别惊风不啰嗦了,该恨天真人粉墨登场。
现如今无论江湖还是朝堂,只要是个人就知道她沉衡要嫁给一个死人了,所以刚刚闭完关的恨天真人如同炸了毛的老母鸡一样,紧赶慢赶的飞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无法交代就不必交代,我们已经没有师徒名分了,你管不到我……”
玉笙淡漠疏离,嫣然一笑,偏有一种阴森森的味道。
“好一个我管不到你,好一个我管不到你……”
“小九,你就是妖孽,是祸害,放你出去就是在为祸苍生,你敢拜一下,我便刺你一剑,拜三拜,我便刺你三剑。”
恨天真人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恨不得直接把玉笙给千刀万剐了。
“那我给真人买剑。”
玉笙随手丢出一把剑。
“好一个小九,我今天就砍死你个忤逆不孝的徒弟,免得你给我们太上仙宗丢人……”
恨天真人抽出剑就要砍过去,被别惊风一把抱住。
“爹,亲爹,不能砍,能消停消停吗?怎么动不动就砍人……”别惊风苦口婆心。
“恨天真人,在你心中我从来不是你的徒弟,我是你仇人对吗?不然你为何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我?”
“恨天真人,我现在不是太上仙宗弟子了,也不是你们楚国人,我是燕国沉衡,无情宫玉笙,就算丢人也是丢得燕国脸面,丢得燕北落的脸面,丢不到你的人。我跟你们楚国,与你们太上仙宗毫无任何瓜葛,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扰我清净……”玉笙一字一顿,很平静,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的说道。
“不是我徒弟?好,好,好……”恨天真人手中的剑铿然落地,老泪纵横的离开了。
“这话说的真没良心,你也就欺负欺负我爹。”
“我要是有仙骨也闯一闯鬼门关,走一遭黄泉路,非得把你的讨饭骨拿回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