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仔细可以看见喉管。他们脖颈处的大动脉已经被女子一刀切开。
那三人在她背后倒下,余下的十七人被女子这一招镇住了,依旧持刀,不敢有所动作。
女子向那缺口处不断后退。
风吹动她白色的长衣,黑发蹁跹。她还是面无表情,冷淡如霜。
那十七人互相对视,似在无声做了什么决定。然后突然出刀,向她杀去。
这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并没有正面应战。
她转动着体内的真气,足尖轻轻一点,凌空一跃,一息之间,她到了那十七人的身后。
她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不断地挥舞着长刀,每一刀都如鞭子抽下般伶俐沉重,砍在人身上,是刀与骨骼碰撞的声音。
只是有人惨叫,没有倒下。
这十七人显然身手不凡,她能那么轻松就杀了那三人只因刀法之快准狠和出其不备。
那么这下,并没有那么轻松。
那十七人并非傻子,很快就将女子重新围在他们的圈内。
他们的打斗看似混乱实则紧密,女子始终未能重新突破他们的包围圈。
女子只能不断地挥刀,劈斩与格挡。她的没有用任何刀法,因为刀法华丽,而她的目的却只在于杀人。
杀人,是不需要花哨的刀法。
流光之刃也确实不愧其名,它确如寒光流泻,所到之处可以划破衣襟,斩断经脉,嵌入骨骼。
却鲜有人正真倒下。
“叮——”
流光之刃被挣离主人的手,钉在木门上。
她包扎好的伤口渗出血迹,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袖。
一条伤口从她的胸口下至左贯穿整个腹部。
划伤她的那把剑被人拿在手上,剑锋滴着鲜血。
她握着腹部,大口喘息。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她狼狈不已。
实则那些杀手也没好到哪去,她又杀了七人,剩下的那十人身上也都挂了彩,只不过他们人多势众,以她现在的样子,还是很难得胜。
女子撑着刀站起,将转体内真气运转到心肺间,她要护住心脉,接下来就是毫无顾忌地大开杀戒了。
她习武至今十余载,鲜有败绩,她绝对不允许这次被打败。
她心中无奈一笑——这本不是刺杀自己的,而自己却如此拼命。
可能她也是想证实自己还是可以再次握刀吧——自从三年前那场事故后,她身体受损,虽然武艺犹存,但却没有再握刀杀人了。
突然,她耳鸣一阵,一把长刀从她身后射了过来,穿过她的耳畔,削掉了她几根发丝。
那把刀似百步穿杨,分毫不差地穿透了一个杀手的心脏。
那是把熟悉的刀,蕴含了巨大的力气,将那杀手格开十几仗之远,因为余力,那杀手竟是落入水中。
血色的水花飞溅,水中晕开了一大片红。
——这种力量是她不能及的。
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身后响起。她闻到了来着身上的血的腥甜,是风也吹不散的浓重,来者似乎也受了伤。
“多谢姑娘替我处理这些人了。”那人是看了看她,面带一丝愧意,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不明冷暖。
她已是面如白月,眼前阵阵发黑,能站着全凭她体内的真气。腹部的那道伤口已经晕染开一大片血迹,白衣变成红衣,还有手上的伤口,白衣上隐隐透着点浅绿色。
“能借姑娘的刀一用么?”他只是这般说,却不等她同意,从她手下拿过流光之刃。
刀入手时,发出刀鸣,仿佛那刀也是通人性的,在他手上,也算是认了新主。
他手指修长,弹了弹刀刃,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