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室,实在不便再另娶他人。”“是阿鸢的话,也不行么。”
听到这个名字,魏舒玄的脸色刹那阴沉下来,他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阿鸢她...她不可能还想嫁给我的...”“我看到那个千金大小姐了,你若是还装着阿鸢,怎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娶了那个女人呢。”“元菱之所以是我的青梅竹马,是因为我自小是在穆府长大的,我同阿鸢一样,无父无母,穆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的学识,我的府邸,都是穆家给的,现在元菱的父亲再三让我娶元菱,我实在拗不过,便答应了。但这也只是表面亲事,我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想娶阿鸢。”“你若爱她如此之深,怎有那心肠去亲手了结了她的命,还眼睁睁看着她的胆被挖走,到死连一具全尸都没有。”魏舒玄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我怎么会知道是么。”我对着一边的墙壁挥动袖子,墙上便投映出了幻境的画面。
厨房中下人们一顿手忙脚乱,碧萱踏进了厨房,亲切地拜托其他丫鬟将菜先一一端出去。待众人离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掺杂进了魏舒玄的稀粥中。这种小动作自打碧萱开始进出厨房的时候就没有间断。秋季一到,魏舒玄开始出现了毫无征兆的咳疾,阿鸢每次托碧萱去请医师时,碧萱都会在请来的医师手上塞些银两,然后低声嘱托几句,魏舒玄听到了便是那千篇一律的‘先生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大碍,只需专心静养即可’的诊断。“碧萱她...她为什么...”墙上画面一转,是穆元菱的闺房,碧萱正坐在她的身边,“唉,若不是实在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我断断是不会让你去的。”穆元菱心疼地拍拍她的手,“我这条命都是小姐救下的,当初若不是小姐相救,我早已经冻死在街头。别说是下毒,小姐就算让我去杀了那只蛇精我也在所不辞。”穆元菱很是欣慰地将一只玉镯子亲手戴在了碧萱的手上,嘱托道:“你只需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在魏哥哥的饭食里加上这个东西就好了,剩下的我来解决。”“小姐当真有方法可解毒?魏公子是无辜的,小姐可千万不要害死了他,小姐还要跟魏公子成亲呢。”“你放心,我怎么忍心让魏哥哥死呢,解药我早就让人备好了,到时候再添油加醋说是那蛇精闹得,我就不信魏哥哥会不听我的。”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魏舒玄果然中了毒,而死亡的压迫和求生的本能让他选择相信了所有人的言语,而唯独没有相信阿鸢。幻境画面上,是魏舒玄捅死了阿鸢,眼睁睁看着阿鸢化成了蛇形,眼睁睁看着那个道长将阿鸢的胆鲜血淋漓地挖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魏舒玄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幻境结束后,他还在盯着那面墙,眼泪噗簌簌地往下掉。“你终究是个狠心的人。”我朝他摊开手,掌心躺着那颗锁魂珠。“此珠可召回阿鸢的残魂,将残魂放置在珠内,用人血滋养四十九日,便能造就一个有着阿鸢外貌的魅。”“魅?”“魅非人非鬼,就像一具空的躯壳,无爱无恨,忘却前尘。”“她不会记得我了是么...”我的沉默便是答案,他自嘲地笑笑,“也罢,忘了也好,忘了我这个亲手葬送了她的人也好。”
施法意外的顺利,我找到了游荡的阿鸢,可能是对人间的执念太深,她没有去到孟婆那里喝下那不知味的汤水。我将她的残魂收进了珠子里,魏舒玄按我的嘱托,将指尖血滴在了珠子上,血液很快就被吸收了进去,里面的残魂得到了血液的滋养,变得活泼兴奋。他满目的哀伤,挤出一丝笑容对着珠子说:“阿鸢,忘了一个叫魏舒玄的人,抛弃你的情感,堂堂正正再活一次。就让苍天惩罚我这个狠心的人,孤独终老,悔恨而尽。”
我在人间逗留了四十九日,终于熬到了阿鸢成形。果然魅跟人的样貌并无不同,看起来就是阿鸢的眉眼。但是原本的阿鸢活泼天真,现在作为魅,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