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作祟!”“我没有!不是我!我爱阿玄,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阿鸢急的面颊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魏哥哥,你平心而论,你的身体何曾如此虚弱过。”阿鸢无助地看向他,她以为她看到的会是魏舒玄的斩钉截铁,却看到他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动容。
他开始怀疑了。
“阿玄,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害你。”阿鸢手足无措地说着,“人妖殊途,你就算没那心,你跟魏哥哥长期同处在一个屋檐下,魏哥哥也会受到伤害!”穆元菱字字珠玑,魏舒玄打断了她:“阿鸢待我极好,又怎会想着谋害于我。”“魏哥哥,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你再纵容他你自己会死的。”一个死字,胜得过千言万语。魏舒玄目光中的动摇更加明显,阿鸢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未婚夫会开始怀疑自己。“看来我与魏哥哥缘分颇深,今日我偶遇一高人,说魏哥哥你今日顽疾缠身,我还跟他一顿恼。但他事事都算的可准,我便将他带来了,想来他定能治好你。”穆元菱朝侍俾使了个眼色,侍俾便朝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便带进来一个道士模样的人。阿鸢本就害怕道士,见此人进屋,目光中满是惊恐,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今日真是唐突了道长,我有段时间未见到魏哥哥了,今日一见方才知道魏哥哥确实久病未愈。劳烦先生看一下,魏哥哥的病怎样了。”道士摸着他的山羊胡,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魏舒玄的脸,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位先生长期被妖气缠绕,病痨一直未能去根,如今面色呈虚像,已经命不久矣了。”此言一出,魏舒玄的脸色瞬间铁青,穆元菱则带着哭腔道:“怎么好端端的病成这样,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救魏哥哥。”“什么病都不是无缘无故得的,在下看贵公子府上妖气缭绕,定是长期与妖怪接触被妖气攻心的缘故。”这话似乎说到了穆元菱的心坎儿里,她指着一边的阿鸢吼道:“就是你,你这个蛇妖!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道士闻言看向阿鸢,“人妖殊途,姑娘怎能动起害人的心思。”“我没有!我没有!”阿鸢哭着瘫坐在地上,伸手抓住魏舒玄的衣衫,哭着道:“阿玄,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害你。”魏舒玄低头看着她,转而问道士:“那敢问道长,我这病可还有治。”“悬崖勒马,回头不晚,自然是有的。”道士从袖中取出一个玲珑小瓶。“此乃我师父传下来的清髓丹,乃是用千年道行的黑蛇配以百草炼化,可解百毒。”
阿鸢身体抖了一下,扭过头盯着那个瓶子,目光逐渐悲愤。虽然掺杂着众多的杂味,但隐隐约约,能感受到父亲的些许气息。那一瞬间,父亲为了保护自己而被刺穿脑袋的画面在阿鸢的脑子里炸开,阿鸢痛苦地捂住头,泣不成声。“但是吧...”道长欲言又止,“道长但说无妨。”“这药还缺个药引。”“缺何药引?我托人去买。”道士瞥了眼在地上蜷成一团痛哭的阿鸢,“需要新鲜的百年蛇胆,用露水煎煮至三滴药汤,用药汤就着我这药丸服下,即可康复。”
百年蛇胆,偏偏这么巧,阿鸢就是个百年修为的小蛇妖。
“魏哥哥,你有救了。”穆元菱上一秒对着魏舒玄还喜极而泣,下一秒看向阿鸢时,却目露凶光。“蛇胆,既然有现成的,何苦还要再出去找呢。”说罢,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扔到了阿鸢的面前。“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若真的在乎魏哥哥,就拿着这把匕首自尽吧,我呢,也就不计较你的所作所为了。”“够了!”魏舒玄怒吼一声站起身,看着地上那把匕首。阿鸢仰起脸,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弯腰捡起了匕首,缓缓朝自己走来。“阿玄...你要...杀了我?”魏舒玄脸上是交错的泪痕,他蹲下身,轻抚着阿鸢的脸庞。阿鸢紧紧地抓住他的手,“阿玄,你不是要杀我的,对不对?”魏舒玄抱住了阿鸢,还没等阿鸢反应过来,阿鸢的表情就凝固了。
那把匕首,直挺挺地穿过了她单薄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