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主主动撤离了现场,留下空空的大厅。
林杉立在原地,目送芳卿被抱着离开,心里不可言喻地抽动了一下。
他转身回了宴会厅,似乎是完全忘记了当时自己是要出门干嘛的!
林杉忽然很想了解芳卿----她这个昔日同窗!所以有一匝无一匝地,出于故意或是无心地,林杉从苏起落嘴里、从陈曦那里、从宋栖云、从夏末那里,侧面知道了芳卿的不少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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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房间里的芳卿将自己收拾整齐,刚一迈出洗漱间的门,就注意到何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芳卿心里莫名有些发毛,犹豫着原地踏了两下步子,门神一样站在门边上,没敢往前走。
“过来!”何遇声线清冷,拍了拍自己旁边沙发的位置。
芳卿嘟着嘴,很听话似地,慢慢地磨唧到何遇身边坐下。
芳卿只顾低着头不做声,想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啊,怎么就和小学生被叫家长一样,这么地理亏没自信呢。
“抬头!”何遇又蹦出了俩字
芳卿这次没怎么听,还是低头自顾自地缠绕着身上的睡衣带子。
何遇颇为无奈地摇头,轻叹一口气,伸出手,用食指抵起了芳卿的下巴颏,强迫芳卿抬头对视向自己。
乍一看到严肃的脸庞,芳卿刚想难为情地躲闪,就见何遇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递向了她的嘴角:这是?何遇拿着棉签,正在给自己破了的嘴唇上药!
领悟透何遇的举动,芳卿的脸“唰”一下红成了番茄色。
看到芳卿脸红,何遇却心无旁骛一般,仍然轻之又轻地,一下一下,专注做着上药的事儿。
“你……怎么不问我,我……这是怎么弄的?”芳卿实在忍无可忍,声音细微地主动探询起何遇的态度来。
何遇上完药,收拾好药箱,又去洗了一下手,才淡淡地回道:“这样子,还能是怎么弄的?”
芳卿一听着急了:“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她也搞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要这样慌张地急于解释。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样想的?”何遇还是慢条斯理地坐回沙发,分辨不出喜怒的腔调。像蝶羽一样笔笔画出来的弧形长睫,遮挡住头啊,这种的恶性事件,就是把总部拿钱不干活的人力资源部一锅端了,都够了。”
“这不是往芳小姐身边投**吗,连人是敌是友都没分清,就瞎往外指派。要是我,就算岗位空着,我也不能派这种‘问题人员’过来啊!”
听君一席话,何遇本来只是稍微的心率不齐,立马转换成了要害命的病症。
谁愿意被人拿捏住七寸呢,所以何遇就顺杆爬,将火引到了魏潇身上,引证举例,仔细敲打了魏潇一通来解气!
魏潇连声叫喊“冤枉!”,佯装怒道:“何总!阿遇,说话可要凭良心,你用手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做的够不够,为了你那么个宝贝,我基本上要把华北事业部的总部都搬到卫市来了,有问题不都是我第一时间出现吗?”
何遇已经没有心思听他邀功诉苦,脸子一甩:“少在我这儿苦哈哈,就说你能不能胜任吧?不行趁早滚蛋,实在将就不了,就照你说的,把卫市这边‘一锅端了’,我也不心疼!”……
静谧的午夜,让何遇的心火彻底得到了平复,他打开手机,再看了一遍那位名叫林杉的简历,忽然地笑了起来:小学开始的同学?这小丫头心事藏得够深啊,感情也萌动的太早了点吧?
可没多久,何遇马上又收敛了眼边笑:情感这玩意儿,越是早,越是深,就像……就像自己一样!
看来,问题有够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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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一夜之隔,芳卿的心竟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