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芳妈妈总算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你和芳卿说,让她继续保持,我看好她!就不跟她瞎扯了。”
啊?
这是亲妈吗?
这大晚上的,也不问自己家闺女在哪里,接了一通陌生男人电话就放心把女儿交给人家啦?
“行,阿姨,嗯,再见!”何遇等对方先 挂了电话,自己才摁断,抹掉额上前所未有地一层薄汗,看来这丈母娘也不是好见的啊!
何遇望了望床上的芳卿,依旧是不喜不悲,静静地躺着,还是没有丝毫转醒的意思,只是脸色比先前恢复了一些,血色丰沛了少许。
*
二十几分钟后,春生站在了医院特护病房的门口,刚想抬手推门进去的时候,何叔从角落里闪出来,制止了春生:“对不起,里面暂时不方便打扰。”
春生一看来人,更能确定房间里的人就是芳卿了:“今晚,我一定要进去看一下,希望你能通融。”春生消耗着自己的耐心
“这与通融无关!”何叔面无表情地坚持
“那没得商量了?”
“没得商量!”何叔警告地说
“那我若是非要呢?”
“那就……”何遇话没说完
“何叔,让他进来!”房内的何遇已经听到了门外来人的谈话,命令道!
何叔悻悻地收手,轻轻推开门,放了春生进去。
春生冲何叔点了一下头,直接走进里间,何叔也紧跟其后地进了来。
房间里,只见芳卿孤零零地身板,躺在一张大床上,头上贴着十几条检测脑电波的传感线,有几条线路还伸进了薄被里,应该是粘附在胸口和心脏处,手上也戴着传感的指套……。
春生看的刺目,怎么也想不到,前两天还冲自己发火的人,现在却无感似地躺在病床上。
“她怎么了?”春生觉得嗓子里像是掖了整团的棉絮,如何也说不出清亮的词语。
床边的何遇也没回头,何叔上前一步接话解释道:“芳小姐吸入了某种药物,造成神经系统暂时性损伤,具体要等醒来后做进一步判定。”
“某种药物?她一个上班的,两点一线,怎么会吸到那东西?”春生质疑道
何遇听到春生叙述芳卿的生活时,额角青筋突然爆了爆。
何叔看了看何遇,没见他有动作,还是背影示人,应该是默许何叔解释。
“绑架,有人绑架她?”人都允许进来了,那位爷又不说话,何叔只能继续当兼职解答员了。
“绑架她,为什么?”春生怒视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人的背影,两步冲了上去,在手正要碰到何遇的时候,却被何叔拦了下来。
“是不是因为你,芳卿才会被绑架的,你躲在那里干嘛?”春生心痛地嚎,眼中带着湿润,是不掺假的情绪爆发。
何遇轻抬了一下左手,转头做了禁语的动作。
接着他示意何叔放手,自己站起来率先走出了房门,春生一把甩开胳膊上何叔的手,跟在何遇后面出了病房。
何叔不放心二人,按键叫来医生陪护后,也紧跟着冲出去。
何遇带着春生没走远,几步走进了隔壁房间。
隔壁是配套的健身房,也有小部分是配合病人复建的项目,算是特护病房的套房。
何遇和春生二人进了房间,春生还未站定,就先问道:“我再问一遍,是不是因为你,芳卿才会遭此灾祸,是不是你连累了她。”
何遇看到春生已经满脸通红,气喘的如一头野牛,的确,这人身材好,长相也不赖,配得起芳卿的另眼相看。
春生死死望着自始至终不动气不上火的何遇,强忍着自己快要气死的冲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