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一块布条给自己擦脸。
“阿翎,你醒了。”那少年温和的说道。
鬼神猛地坐起,用手撑着向后退了退,盯着眼前的少年,正是已经苏醒的延陵鸰。
鬼神心如电转,‘他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该怎么跟他开口,嗯,我是‘阿零’,他的奴仆,应该是吧……’
想到这,鬼神对着正在诧异的延陵翎率先开口了,“那个,少爷,少主,‘阿零’天生贱仆,这个事‘阿零’自己来就行,不敢脏了少主的手。少主昨夜高烧不退,身体虚弱,还应多多休息。”
‘嗯,这么说天衣无缝,我记得之前看过的那些鬼话书就是这么写的。’鬼神演完自信的想到。
延陵鸰忙放下手里蘸水的布条,将尚在炕上的‘延陵翎’一把拉下,摸着他的头道“阿翎你不会还没睡醒说胡话吧。也没发烧啊,我是你哥哥。什么少主少爷的瞎说,赶紧把脸擦了。”
说着,把桌上的布条递了过去,鬼神边擦着便想到,‘真是失算,我竟然忘了延陵鸰还有个弟弟叫延陵翎,原来是阿翎不是‘阿零’。是兄弟,不是主仆。是翎不是零啊。’
“对了,阿翎。”一听到这,鬼神便紧张起来,害怕自己刚刚漏了馅,“你身旁那把剑哪来的。”
“剑,你说这把,当然是,是捡的了。我去鸳鸯涧外,给你采药,结果昨天雨下的这么大,该是从鸳鸯涧里冲出来的。”
“撒谎~”
鬼神微微一震,又迅速平复了心情道:“哪里说谎了,真是捡的,”
“我说你采药为假,这么一大锅药,你这是在熬汤吗,这里面大多味药鸳鸯涧都从未生长,何来采药一说。”
‘这小子还挺精,幸亏他没计较这把剑,否则真是说不清了。’
“但阿翎还是谢谢你,下次不要再去偷东西了。走,咱们回家去,在这占用了人家的房子,麻烦人家了。”
“嗯,哥哥,你身体怎么样了,刚刚我是逗你玩玩的。”
‘我年纪也不小了,竟然叫一个我当初去给他洗过礼的人叫哥哥,真是世道变了。’鬼神边说边想到。
延陵鸰揉着他的脑袋笑笑说道,“弟弟长大了,会关心人了。我已经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昨天弟弟也很勇敢,你放心吧,哥哥把他们引得远远的,他们不会再来了。”
‘看来,昨天有一批黑衣人前来抓过他们,既然是被延陵鸰引开了,说明跟那两批缠斗的不是一批。且那两批缠斗的应该不是屠杀村民的那一批,追延陵翎的那批也不像。看来昨日至少有四批黑衣人来过这,真是热闹啊。只是四批人当中有几个势力参与呢。’
‘这里已经没有其他活人了,谁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人来,他们如此密集的来此是为了何事呢。’
这是延陵鸰看着正在发呆的鬼神嘴角微微上扬道:‘想什么呢,别上神了,走了。’那么微笑仿若春天般让人痴醉,在整个脸上显得无比协调和舒服。
出了门,天已经放晴,看时辰应快到巳时了,没走多少路,就来到了两人住了三年的家里。
家里虽然简陋,但非常整洁。刚到家,延陵鸰顾不上还有些虚弱,便马上开始收拾起来。而延陵翎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他。
‘这延陵杰倒是生了个好孩子。吃苦耐劳,通情达理,跟个女子似的贤惠。就是跟延陵家人一个样,太闷了,除了少数事情外,对其他事都漠不关心。’
鬼神想起了别在腰间的锁灵囊里的,应该就是真正的延陵翎的灵魂了。要马上给他找株仙草温养,否则过了三个月,可就魂飞魄散了。
仙界仙草本来就是难得,有灵的仙草更是千年难觅一株。但是他之前曾听人说过,倒府之前,龕神城里有一个不算小的家族——龕神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