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怀。’
很快药煎好了,盯着这一大锅上下冒泡的草药,熬的一看就令人作呕。鬼神不得不转了眼睛不再去看。
‘是不是熬的有点多了,我之前也没熬过药,不过没关系,能喝就行。’
鬼神将还在昏迷的延陵鸰扶起靠在墙边,从一锅‘厚重’的草药里舀出一碗,准备喂给他喝。
鬼神先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直伸舌头。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幸好不是我喝。良药苦口利于病,没事,应该毒不死人,灌给他喝,应该没问题吧。’鬼神有些犹豫道。
鬼神掰开延陵翎的嘴,将一勺药伸进了他的嘴里,很快他就咳嗽起来,并将药吐了出来。连续几勺都是如此。
‘你倒是给我吃药啊,难倒是太苦了,加点什么东西吧。’
想着他朝刚刚做饭的灶台看去。想找点糖,可是像这种村子,怎么会有人吃得起糖呢。只有一些粗盐和一个里面应该是醋的坛子。
他用勺子舀了几勺醋加了里面,‘嗯,我记得之前阿雄说过,食欲不好,灌醋就好了。药吃不进去,也应该是食欲不好吧。’
将药搅拌好,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更加强烈,看着这一碗绿的发黑的药,鬼神咽了一口唾沫。
‘不至于这么难吃吧,我还是不尝了,反正也不烫了,直接给这小子灌进去好了’
鬼神难为情的再次掰开了延陵鸰的嘴,一手端着碗,一手扶住延陵鸰的头慢慢向后仰,将一整碗汤全部倒了进去。然后放下碗,捂住嘴,防止他把药吐出来。
刚倒进药去的延陵鸰全身开始颤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很快便又没了动作,汗也渐渐退了。
鬼神不放心的摸了把脉搏,放下心来,‘唉,这小子,喝下我给他熬的爱心汤药,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了。’
安稳下了延陵鸰,鬼神才又注意起了自己的身份。‘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小子叫我‘阿零’,既然我在他旁边,就说明我对他很重要,叫‘阿零’的话,这个身体不会是他的仆从吧,他们一起来体验生活?’
鬼神把草药用布条包裹在伤口上,瞥见烧完火的鬼魂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于是便叫了它一起出门看看。
此刻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还是很阴暗,看时辰应是戌时了。
出了门,外面泥泞不堪,踩着深浅不一的泥坑,往村中央走去。
‘奇怪啊,为什么我在这里感受不到一丝人气,从刚刚便是如此,但是这房子明显是有人居住的,难道是……都死了’
来到村中央的庙门口,这座庙据说是当年倒府运动后,鬼神选了鸳鸯涧居住。村里人为了纪念鬼神的功绩,特意建的。后来里面供奉的雕像也被砸了,成了村民晾晒庄稼的地方。
鬼神见庙门口有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血迹,被雨水冲的极淡。
‘难道这群黑衣人不是冲着延陵少主来的,而是跟龕神山那屠戮几城的恶贼是同一批人?可是当初鬼魂明明指出有两批人,还打了起来。怎有可能杀人并搬运尸体呢。’
‘如果是屠戮龕神山那小子,难道知道我重生了,又要拿我当黑锅了,不可能啊。那么如今再次出手,是有什么倚仗了吗’
‘另一批既然跟他们打了起来,就说明他们是敌非友,难道是来救人的,可是为什么要以黑衣示人,是在躲藏还是在掩饰呢。’
越想越乱的鬼神决定不在胡思乱想,让那个鬼魂到别处看看,自己则推开了庙门,里面除了被砸毁的雕像以外,还有一摊触目惊心的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
奇怪的是里面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连挣扎也看不出来,说明这个人是突然被杀的。
鬼神掏出素笛,想召来魂魄问个究竟,可是吹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