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没受伤,看到苏文躺在了担架上,他也就有样学样,也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到了医院,下来后朝着苏文走过去之前,还没忘回头对这些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们酷酷的说声谢谢。
尤其是负责抬担架的那两位。看着王南离开的身影,滞后的这些人大眼瞪小眼,搞什么啊?出诊上百次了,可这样儿的还真是头回见啊!没伤没恙的你装什么装,毛病啊?
……
虽然病人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但该检查的还得检查,该做的流程工作必须得继续做完,还得要标准才行。
因为这二位可涉及到了一件颇为重要的案子呢,大意不得。
一番检查下来,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苏文身体上除了像是遭到什么强烈撞击而引起的反震,导致内腑稍稍异位,身体各部有些肌肉充血瘀肿之外,真的没啥大事儿。
而且他的身体素质,各项指标数据要比很多少年强的多得多。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院方还是建议暂时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为好,毕竟内腑震荡的有些错位,虽然幅度很小,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稍不注意,也会引起内出血的。
原本按苏文的意思,就这么着得了,先让他俩回去。有事儿的时候再随时传唤。保证随叫随到。即便是有事情要办,活动范围远了些,也保证绝对不会脱离滨州市区。
可夏警官虎着脸驳回了他的说辞,一句话,要么去病房,要么现在就把他们带回队里交代问题。苏文无奈,只能去了安排好的病房躺着。
其实,夏常这么安排有他自己一定的道理。一方面,苏文和王南作为案件当事人,在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他没有私自放人的权利。
另外一个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做给那些军官们看的。你们的人样子惨兮兮,可是我们的人伤得也不轻。啥事儿没有的就出院,到时候很多事情会说不清楚的。
为了避免麻烦,即便真的没事,也得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里趟上几个小时才行。
可苏文还在担心留在宾馆的老木,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所以他在这里是一秒钟也躺不住。
可夏警官就是铁了心的不让他动地方。要走,可以,只能是刑警支队。可苏文磨人的功夫一流,你不让我走,好,那我就磨叽,不停的磨叽磨叽再磨叽。吃准了对方不会冲他真正的发火。再说了,就算真的发火又能怎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苏文急得心里都快冒烟了,可是他就能做到,在面上让人一点都看不出异样来。还笑嘻嘻,像个爱撒娇爱搞怪,但绝对不讨人厌的大男孩儿。
“你小子啊!呵呵。”夏常看着躺在床上,抻着脖子,挺起脑袋来装模作样的苏文,苦笑着摇摇头。
他也有个跟苏文差不多大的儿子,现年上高一,虽然很是省心,但为人木讷了一些,换句话说,就是太老实了,一点也不像是警察的儿子,身上缺少的就是苏文的这种活泼好动的活性。
爱屋及乌,抛却公事,单从私人关系,感情上来讲,夏常还真是把苏文当做子侄来看待了。而且经过一路上的交谈,以他老刑警的丰富阅历,早已看出苏文没有撒谎,加之在车上的时候就答应过他要找个借口放他走,允许他们去看下午的擂台赛。
想着,只要在这儿呆上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就可以放他俩离开。耐不住,苏文实在是太能磨叽了。相同的话,说了百八十遍,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我说小苏文啊,你也不用磨叽了,说不行就不行,要走也得等到中午,这是底限。你懂不懂什么事底限哪?就是在此之前,绝对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得找地儿眯会儿去。”眼睛又扫了眼临床的王南。在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