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主公和两位将军所说,我这心里,却是有个大胆的猜测!”
陈宫入营后,很快就进入到自己的军师角色当中。
他之前在来的路上就听冉闵把大致情况粗略地讲过一遍,现在又听了姬宫湦和丁普郎的补充和启发,可谓是十分清楚。
只见陈宫双目中慧光闪烁,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似乎已经透过迷雾看到了真相。
姬宫湦和丁普郎不禁又惊又喜,丁普郎当即就忍不住催促道:“军师,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卖弄关子了!”
陈宫闻言,颇有深意地看了丁普郎一眼,这才神色凝重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陈友谅领军去伏击姜松和徐宁二位将军的事情也是假的。”
丁普郎一听,顿时就着急了,连忙就嚷道:“不可能,主公,你要相信我啊,我绝对没有骗你,这可是陈友谅亲口对我说的!”
“丁将军不要慌,军师并不是在怀疑你说谎,军师的意思是,说谎的人另有其人!”
姬宫湦当即出言安抚道,心中却是对丁普郎有些同情,怎么就惹了陈宫不愉快呢,想来以后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不过陈宫倒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置大局于不顾的人。
因此他点到为止,不再敲打丁普郎这个曾经差点害死姬宫湦的新降大将。
陈宫接着姬宫湦的话说道:“主公所言甚是,我推测,陈友谅领兵埋伏是真,但伏击姜松却是假,他真正的目标,其实是这大营,准确地说是在这大营里的我们!”
丁普郎听罢,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旋即又着急起来,担心道:“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要不要撤往阳关,据守为上?”
姬宫湦想都没有想,就断然否定道:“不可,撤回阳关无异于坐以待毙,因为陈友谅随时都有能力真的去伏击姜松。一旦姜松他们出现意外,我们守在阳关就是作茧自缚。”
“那要怎么办?”冉闵急道。
他这一句话,立时就让众人下意识地把目光都投向了陈宫,包括姬宫湦也不例外。
见得这番场景,陈宫压力大增的同时,他的急智也再次得到发挥。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陈宫解释道:“虽然我们还不能确定陈友谅的具体计划,但是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部分计划。他在这营中藏下大量引燃之物,最后的战场必然会回到这里来!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守住这里。”
“军师所言,不无道理。老熊,你们去协助丁将军,加强巡逻,守好营寨;长恭,你和关胜一起去把那些引燃物处理掉。”
“喏!”
众将见姬宫湦发号施令,顿时身体一振,领命退下。
待他们都离开后,姬宫湦让栾廷玉守在大营外,这才折回来对陈宫小声说道:“公台,现在就你我二人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要继续瞒我不成?”
陈宫本欲装糊涂,可是一迎上姬宫湦那不容分辨的眼神和他身上淡淡的威压,便只得苦笑一声,说道:“到底是瞒不过主公慧眼。”
“行了,这些奉承话以后再说,现在,你还是快快坦白吧!”姬宫湦没好气地说道。
他倒是没有怀疑陈宫会背叛自己或是对他不利,只是根据他和陈宫多日的相处,感觉到陈宫有事在瞒着他而已。
两人相对而坐,陈宫苦笑道:“主公,其实陈友谅的计划,我已经看出了个七七八八。”
“七七八八?”
姬宫湦不由得一愣,这是好事啊,缘何陈宫要隐瞒呢,难道是他对丁普郎不放心才没有当着众人面说出来?
仿佛是看穿了姬宫湦的疑惑,陈宫摇头道:“我对相面之术略有涉猎,丁将军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