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乾达婆王笑吟吟说。
“怕。”萧思学说,“可世上除乾达婆王,再无人能救她。”
“你嘴再甜,也不会有奖励的。”乾达婆王问,“什么病?”
“中毒。”萧思学说,“天河黑蛇之毒。”
乾达婆王和另一名血红卷发的背刀女子皆是诧异,乾达婆王一时恼了:“萧思学,你今儿来是为了打趣我的?”
萧思学说:“不敢,千真万确。”
乾达婆王说:“若我查出,不是天河黑蛇,怎么办?”
萧思学说:“我的性命,随你处置。”
乾达婆王冷笑:“我要你的性命做什么?我只要你想救的那名女子性命。”
萧思学诧异:“你如何知道是女子?”
乾达婆王冷笑:“不是女子,你怎会如此上心?还要以自己的性命相抵。”
萧思学说:“你误会了,她是我师妹,我救她是应当的。”
乾达婆王含着笑,别有深意地看向卫夫人。卫夫人说:“萧思学一向如此性情。”
乾达婆王看向卫夫人的眼,卫夫人毫无惧色,与她对视。乾达婆王嗤地笑了:“罢罢,连正主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萧思学,我便随你走一趟。”说着,乾达婆王站起身来。
神刀卫夫人也起身,说:“兰陵学馆毕竟是正道地盘,为防万一,我接应你。”
乾达婆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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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兰陵学馆绛雪阁
风靖远还要继续给项司雨运输真气,白珠轩制止了他:“她连冥想都没学会,你不能再继续运气了。”
风靖远一怔,虽不知缘由,但他决定听从医嘱,便自床榻下来,先扶着项司雨躺好,再把横梁上的断刃收了起来。
白珠轩早就瞧见那断刃,但她对风靖远的剑是怎么断的,又怎么飞到横梁上的没什么兴趣。
这时候,白娘子从绛雪阁的窗棂爬了进来。白珠轩摸了摸白娘子的头,只见白娘子趴在地上,蛇身蠕动,一边往后缩,一边吐食。一条黑色的细尖尾先被吐出来,随后是黝黑细长光润的蛇身,最后才是那如黑曜石般的三角形的蛇头。风靖远见状,问:“这就是天河黑蛇?”
白珠轩说:“应该是了,长得跟图册上一模一样。”
白珠轩拿出一个白瓷盅,在白瓷盅里注上透明粘稠的液体,用镊子夹起天河黑蛇的尸体,将之搁入白瓷盅,完全浸泡。
风靖远说:“这蛇拿来泡酒,如何?”
白珠轩说:“你除了喝酒还会想些别的事吗?”
风靖远耸耸肩,习以为常。他每每想和白珠轩闲聊攀交情,都会被冷眼冷语地对待。风靖远有时候也不禁想,玉清荷和高行吾平素是怎么和她相处的?
风靖远站着累,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无聊地打量项司雨的闺房。风靖远说:“她的房间未免太简陋了,是怕师叔偷窃吗?”
白珠轩说:“应该是。”
风靖远挠挠头,又说:“师妹你说,女孩子家一般会喜欢什么?”
白珠轩说:“不知道。”
“……”风靖远沉默片刻,腆着脸接着问,“那师妹你喜欢什么?”
“喜欢蛇。”
意料之中的答案。风靖远接着问:“为什么喜欢蛇?”
白珠轩面无表情:“因为狗很吵。”
风靖远笑着说:“一定是因为狗更加吵闹,蛇比较安静独立吧?”
“你能这样想就好。”白珠轩看着风靖远,说,“我一直以为,人应该多学学蛇的品质,而不要去学狗的吵闹。”
“……”
得,套近乎没讨着好,反被骂作狗。风靖远决定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