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空气中流动着一种类似尴尬的气氛,搞得洛落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宁时倒不怎么在意,环视一圈,点评道:“衣柜似乎有些小。”
“小吗?”洛落上前打开衣柜,里面十几件衣服并列挂好,但与庞大的衣柜对比起来依然显得空旷。
“不小了。”她再次肯定的说道,用过这个衣柜以后,每次穿回去再打开寝室的衣柜都会感觉又拥挤又别扭。
宁时看着她一副万事满足不挑剔的样子,危险的眯眯眼,他看中的女人,眼界却如此之小。
“其实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这种女人当初到底是怎么被选进来的。”
“我??我哪种女人?”洛落有些炸毛,平日里明损暗损的也就算了,现在她已经是摆明着被贬低了,任谁都会觉得自尊心受伤。
宁时不搭理她,独自踱步到窗边,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窗外依然有些阴沉沉的,看不见阳光,整个天空乌蒙蒙的,从窗外扑进来的空气也变得有些沉闷。
虽然有些闷热,但不知为何,心情却异常的轻松。
他回头看了洛落一眼,神色自若。洛落倒是被看得莫名其妙,会错意的也跟着凑上去,站在那看窗外。
“风景很漂亮吧。”
宁时没搭理她。
洛落也不觉得尴尬,继续没话找话:“那棵树最漂亮,开出的花都火红火红的。”
“红花楹,也叫凤凰木,曾经是有一个人很喜欢,为了她,我才特别从马达加斯加移植过来的。”
一定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所以才能让他花费这么多心思吧。
洛落试探着问道:“是你喜欢的人吗?”
宁时眺望远方,良久,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很喜欢的人。”
宁时喜欢的人,那是什么样子的呢?
“那她现在在哪里?”
“墓地。”
洛落哽住,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问了一个多么不该问的问题。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没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宁时的声音依旧平淡得近乎冷漠,好像转瞬间又恢复成那个孤僻冰冷生人勿近的宁先生。
洛落侧过头看着身旁的人,那刀削一般锋利的侧脸,此时在光晕的糅合下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许多。
洛落忍不住安慰他:“我也曾失去过很重要的人,当时觉得世界都黑了一样,可是后来我又想到了我的亲人,那些活着的爱我的人,想一想他们,就觉得还能挺过来。”
宁时瞥了她一眼,颇感意外,“想不到你看得挺开的。”
“没办法,逝者已逝,日子却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她笑着拍了拍胸口,“只要我们知道他们还活在这里就好啦。”
宁时难得咧嘴笑了,看起来少了平日的冷峻。
“很好。”
洛落懵了,什么很好?还没等回过神,宁时却已经离开了,正如他来时一样。
门口忽然传来宁时的喊声:“还不跟上来?”
“哦哦。”
洛落后知后觉,原来,宁时是来叫自己吃饭去的。
晚上,洛落躺在床上,默默的思索着白日里宁时对她说的话,
“或许,他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冷漠。”
“可是他也确实开枪打了我啊,总不可能是八点档狗血剧里常说的有吧。”
洛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转而又算了算日子,都快一个月了,只感觉穿回去似乎是渺渺无期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啊——”洛落烦躁的抓起枕头挥舞了几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