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腥气。
“钟小姐……”
女仆试探着叫出声,仍然没有人应,一丝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就在这时,风忽然吹开了半掩着的浴室门,女仆定了定神仔细看去,顿时尖叫出声。
浴室里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水,鲜红的血水!
……
这一天早上桁檀宫异常的喧闹,一辆白色的救护车悄无声息的来又慌慌乱乱的走,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一时间先生的女朋友割腕自杀的消息不胫而走。
宁时自晨练室出来正好看见了窗外白色救护车的尾巴,不过他向来不管下面的事,自然也不会过问。
季美芝走进来,乌黑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恭恭敬敬站在距离男人两米远的地方,微微鞠躬,“先生,早餐已经备好了。”
宁时淡淡的嗯了一声,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随手拿过仆人地上的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走吧。”
餐桌上并没有日常会见到的那抹倩影,宁时坐上主位,立刻就有仆人摆上各种餐品,桁檀宫的饭菜向来以西式为主,主要是因为宁时从小在国外长大,对中国菜不是很感冒。
“我来蹭饭啦!”
人未到声先到,宁时头也不抬,只专注的吃着早餐,崔博文整个人已经黏上了餐桌,仆人为他摆上早餐,他兴致寥寥的用叉子翻了翻,吹了记口哨,“时哥,你这的饭这么精致,我看得都舍不得吃了。”
“食不言,寝不语。”
崔博文噎了一下,再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开始吃饭。
一餐罢,宁时坐在主位上没有动,随意的拿起手边的报纸,崔博文忽然开口,“咦,时哥,你那个小女朋友今天怎么没陪你吃饭?”说着他有些揶揄的笑笑,“不会是你昨天晚上太猛,人家害羞了吧。”
宁时的目光阴阴冷冷的看过来,周遭的温度陡然降低几度,崔博文干巴巴闭了嘴,心里暗骂自己蠢货,时哥怎么可能容许别人开他这种玩笑!但他脸皮厚,向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别人都怕宁时,他虽然也怕,但再怕也敢上。
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在宁时面前称兄道弟的原因。
崔博文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时哥,我新得了艘游艇,不然咱叫上几个妹子一起开个游艇趴怎么样。”
宁时撂下报纸,淡然起身,“不去。”
“别啊,这我都宣扬出去了,你这不去我多掉面儿啊。”崔博文急了,他可是打了保票的,这人带不过去,那帮人还指不定怎么笑话他。
宁时,时风集团的总裁,也是宁氏财阀的第九任家主,在整个北半洲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是众多家族仰望跟随的对象,即便是他的祖父崔四海见了也要恭恭敬敬的人物。
当年宁时被宁老先生秘密送去国外,崔博文恰好也因为家里的原因被带出国,两人竟然好巧不巧的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宁时低调啊,崔博文也只当对方和自己一样,谁知道背后竟有这么大的来头……
这一晃俩人也相识了许多年,宁时似乎还是当年那个宁时,冰冷淡漠,骄矜自闭,却无端端多了些年少时所没有的杀伐狠戾,怪诞诡谲。
突然好庆幸当年那一篮球没真的砸到他脑袋上……
“那是你的事。”宁时轻飘飘扔下一句话,自顾自上了楼。
“别啊时哥……”
崔博文还要跟,人已经被拦在了楼梯口。宁管家恭敬道:“崔先生,没有先生的首肯不能放您过去。”
崔博文扯了扯嘴角,人家不让过他也不好硬闯,只得在心里腹诽着:现在不让进?昨晚那个钟美人怎么就能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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