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旋转门跑出了咖啡厅,大城市的马路上总是车流攒动,人声鼎沸,但一门之隔的咖啡厅内却是血 肉 横飞,此刻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逃出来了。
原本应该在门外等着的几个保镖不知为何完全没有了踪迹,洛落高呼一声,“救”话只开口了半截,就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
那个手掌极大,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拼命的想要扒开那只捂在脸上的大手。然而她的动作在对方看来也只是微弱的拍打,丝毫起不到作用,倒是阴魂不散的汪桐也走到了跟前,声音倒凝重了许多,“你想杀了她吗她可是我们谈判的筹码”
那只「死亡之手」闻言倒真的是松了手,洛落贪婪的呼吸着涌进鼻腔的空气,下一秒,脖颈儿一疼,眼前遁入一片黑暗。
再醒来时,已是在野外。
洛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嘴巴上还封着胶带。
她就这么被随意的扔在地上,深夜的凉意彻底侵蚀了她的身体,牙关都在打着冷颤。
然而更让她感动森森的冷意的是坐在不远处火堆旁的男人,瘦骨嶙峋的身形有些熟悉,却有那么陌生。
她不敢发出声音,但男人却还是察觉到了,转回头,露出一张梦魇般的脸。
满脸的伤痕,脸上甚至有伤口在溃烂,露出的脖颈上也遍布了鞭痕。当男人看到她脸上震惊的神色,立即露出一副阴狠的表情,像是随时都要将她扒 皮 拆 股 分 尸 了一般。
洛落吓得瑟缩了一下。
这人竟然是麻生英助
麻生英助朝她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刚刚搅动了火堆的树枝,朝着洛落的一侧明显是烧着过的痕迹,有火星明明灭灭,伴着周身的一大片焦黑。
十月的野外冷风习习,麻生英助穿得很厚重,似乎怕极了寒冷,一件呢子大衣裹紧了身躯,扣子也系得规整,只是露出了领口来。
然而这件极瘦的大衣穿在他的身上却还是松松垮垮的,洛落记得他原来并不是这个样子。
他似乎瘦了许多。
再看他已经瘦得凸起的颧骨,心中隐隐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转念之间,麻生英助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手中的那根树枝也直戳她的面门。洛落欲哭无泪,只能呜呜呜的叫着,却因为嘴巴被封了胶布,声音也不大。
“这么漂亮的脸蛋儿,宁时一定喜欢得紧吧”他的眸光一如既往的阴冷,此时更多了几分癫狂,“那我就戳烂它好了。”
他说着便呵呵的笑起来,像是一条彻头彻尾阴冷的毒蛇,比之前更甚。
他疯了
那根刚刚还冒着火星的树枝直冲洛落的面门,洛落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却无力躲闪,只得绝望的偏过头,闭上眼睛接受这一切的灾难。
那根棍子毫无悬念的落在了她的侧脸,有微微的灼痛感,但好在洛落还能忍受,只是原主这张脸怕是要毁了吧。
她还在想着,那根树枝已经离开了她的侧脸,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眸与他对视。
“呦,居然哭了”他似乎有些意外,粗糙的手指抹过她眼角的泪水,“才只是这样就哭了呀。”他啧啧两声,换上了一副惋惜的神态,“那和我相比,你还差得远了。”
当恐惧达到了顶峰,洛落反而觉得冷静了许多,麻生英助放开了她的下巴,然后随手解开了衣襟。
男人露出的胸膛伤痕累累,似乎还有这烙铁的痕迹,两侧的肋骨都瘦弱得凸了出来,全身都好像是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洛落眸光复杂的看着他,不敢想象,这段时日,他在宁时的手里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所以麻生英助才会这么恨,恨毒了自己,也恨毒了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