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颤道“吴杰……你说吧,你有何证据白将军贪污?如若没有或不属实,朕,决不轻饶。”
决不轻饶几字亦是在牙缝中生生挤出来的,此时此刻的白夭夭恨不得将眼前的吴杰生吞活剥。
却见吴杰正了正身子,满不在乎的笑道“自然,臣手上有思洲上下三十二官员联名亲笔告状书,书中字字指向白庭礼贪污克扣粮饷,证据确凿,请,皇上过目。”说罢,将联名信递给了德公公。
一旁的霁月出望着那封联名信目不转睛,人站在大殿之下,心却飞到了龙椅之上。
再看站在大殿上枯瘦如柴的白庭礼,望着白夭夭,眼神中散出琢磨不透的光芒,轻微点头示意。
这一切白夭夭哪里有心思看在眼里,倒是一旁的霁月出全全看到,也全全看懂,瞬间,嘴角扬起一个不经意的笑。
联名书被捧在了白夭夭的面前,白夭夭不知下一环节该做什么,慌张的望向了霁月出,霁月出则对她微微点头,示意不要害怕。
随后霁月出便面向了吴杰,开始暗中周旋。
“吴将军说这联名信是思洲上下三十二名官员联名,谁知是真是假?不可全信。”
“哼,真假?白美人不知真假,可皇上一眼便可看得出是真是假,且官印在上,即便名字可作假,那官印可是做不来的吧。”
“既然如此,吴将军可胆敢在大殿之上当着圣上与满朝文武指天约誓,否则,皇上也难以相信。”霁月出言罢,瞥向了白夭夭。
白夭夭点头,坚定道“是!”
吴杰见百官都在上,如若不发誓,也无法叫人信服,便漫不经心的伸出三指“臣以吴家上下一族荣耀发誓,联名信为真,字字无戏言。”
这么一发誓,白夭夭惊了,霁月出笑了。
随即,霁月出便将手背身,对着吴杰暗笑“哦?那么吴杰大将军除却此外,还有证据否?”
“呵,这证据足以,无需其他证据,皇上可不会包庇吧?”吴杰说罢,双眼眯成细缝,面色随之凶狠起来。
白夭夭坐在龙椅上,面色苦寒,分毫应对招数都没有,只在心中痛哭,难道真的要眼睁睁见父亲收监治罪吗?还要自己亲手将父亲送上断头台吗……
白夭夭胸口闷痛,眼中是不可抑制的怒火,再看被折磨的皮包骨头的父亲,白夭夭的心碎成了万片。
也就在满朝大臣都已经哀哀叹气之时,却见霁月出走至白庭礼身侧,对着白庭礼恭敬道“那么父亲呢,有无证据?”
白庭礼被霁月出一语点明,随即跪拜在地,高声道“臣有证据!”
这次换在座的文武大臣又是吃惊不已,他白庭礼有什么证据,难不成他要自供?
白夭夭的眼泪还没滑下来,见白庭礼说有证据,忙对着白庭礼道“快起,有话就说。”
“是,臣手中有吴杰大将军与思洲三十二官员往来的书信,书信中字字句句都是贪污之事,如何将四十万两黄金私吞,如何将罪名嫁祸于臣,全部书写的清清楚楚!请皇上——过目!再加上吴杰自己口中的证词与之呈上来的官员联名,便可见一斑。皇上,做主!”
一语惊起,局势反转,有人瞠目结舌,有人拍案叫绝,有人长吁短叹,有人喜上眉梢。大殿之上议论纷纷,声音不绝。
看吴杰的脸色,震惊之意还未全消,惊慌之色已然覆盖,真真叫其癫狂不是,冷静不是,如何都不是。
白夭夭却震惊的瘫在龙椅上,眼见父亲满脸自信的望着她,瞬间一整天提着的心都镇定下来,此刻只想好好的哭上一场,最好是在谁的怀中。
再将眼神从白庭礼的身上移到了一旁霁月出的身上。霁月出是出乎意料的淡定,换句话说,更像是胸有成竹。
白夭夭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