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的胡渣。
胡渣!
为什么会有胡渣!
如若说原本被赐予毒酒七窍流血惨死在冷宫中今天一大早又在容姬的床上苏醒过来还发出了超脱女人之外的嗓音这一切都可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么请解释解释胡渣的事。
眼瞅着与容姬大眼瞪小眼双方都慌乱了片刻,终于见容姬抽抽噎噎,梨花带雨的抹着眼泪柔戚戚的来了一句“皇上,白良人是自尽的,昨晚臣妾没敢与您提起这茬,就是怕您伤心,白良人她不懂事,对着小宫女讨要了毒酒,便自尽了……死的时候还嚷嚷恨足了您,臣妾接到信赶去的时候眼见她将一大壶毒酒灌进了嘴巴,实在是长了八条手臂也拦不住啊……”
呵你个小贱人,真若是长了八条手臂,你恨不得得将我按在地上帮我一把。
听着容姬在自己面前可怜兮兮的模样曲解事实,白夭夭就一阵反胃,看来这人已经想好了要将自己弄死后还会做戏,你他娘的真是高手啊!
不过……不过她叫自己什么……没听错的话,是皇上吧……
皇上……
皇上!
为毛要叫皇上啊!难道自己的鬼魂附在皇上的身上了?
白夭夭吓傻了,真的吓傻了,怔怔的望着面前委屈巴巴的容姬,感觉脑袋一阵放空。随后在容姬惊愕的注视下,白夭夭一跃起身跳到了铜镜面前,终于照到了自己此刻的容貌。
铜镜中映出的这张脸恰到好处的精致,眉眼深邃,鼻子挺拔,嘴唇微薄,下颌棱角分明,别说带着点点胡渣还怪俊的。
嗯,胡渣……
还有喉结。
嗯,喉结……啧啧,超帅。
还有胸肌。
嗯,胸肌……啧啧,超硬。
还有腹肌。
嗯,腹肌……啧啧,超多。
还有**。
嗯**……啧啧,超挺翘。
如若没看错的话,铜镜中的人,就是当今圣上,亦是自己的夫君——霁月出。
白夭夭心头一震,光着身子对着镜子急忙行跪拜大礼,怯声道“臣妾失仪,皇上恕死罪……”
而白夭夭光着腚在铜镜前跪拜的一幕叫容姬的心凉了半截,随后轻轻下了床,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白夭夭身后,小声唤了一声“皇上……您这是气臣妾昨晚没禀告您实情了吗……臣妾知错,您来惩罚臣妾,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
白夭夭跪在地上缄默了良久,她再怎么回避都改变不来一个铁打的事实,那便是,自己的鬼魂上了霁月出的身了。
白夭夭缓缓转头过来,望着容姬花容失色的脸,鼻子一酸,将双手咬在嘴巴里,眼泪汪汪的冲着容姬扭扭捏捏的喝了一句。
“你给我滚出去,不要脸的小贱人!”
说罢将双臂捂在了胸口处,夹住双腿跪在地上,羞臊的脸红心跳,嘤嘤的哭起来。
容姬的手抬到一半,生生的僵直了下来。
容姬一定是以为自己疯了,眼前的这一幕真的是太可怕了。
霁月出身为一国之君,天子之尊,战场上披荆斩棘,杀开血路,满天猩血泼在铠甲上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前朝波澜四起,外有强敌内有奸佞,他权谋在手,老谋深算,十二岁掌国印,如今十九岁已是权倾天下,江山稳固。提及霁月出三字,外国君王各个闻风丧胆。江山的风雨飘摇,战场的血雨腥风,他几时怕过,他可现在竟然……竟然……
像个娘们……
白夭夭真的吓哭了,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为什么就变成了皇上还裸着躺在容姬的床上,那么皇上呢,皇上因自己的魂魄附体而驾崩了吗……
白夭夭不敢再想,相比之下她怎愿霁月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