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请问我是负责彭音案子的检察官,请问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么?”苏潭清从身上掏出证件给男人看。
“进来吧。”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年轻的男人先一步转了身朝家门走去。
苏潭清紧随其后,暮紫见状也乖乖跟上。
“打扰了”
屋内的光线不怎么好,昏昏暗暗的,两人一进门便看见了摆在客厅的一张大床,上面还躺着位老人,不过老人面色发黑紧闭着眼,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暮紫甚至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这是我父亲,胃癌晚期。”男人的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他走向餐桌朝两人指了指:“坐吧”
“有什么问题请问吧,虽然警察那边已经问过一遍了,但是我还是会尽量回答的。”男人的语气没有多次回答的烦躁而是带着淡淡的失落。
“我们检察院拿过来的卷宗一般只记录与案件有关的信息,所以有很多细节我想自己来看一下,希望能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苏潭清解释道。
男人点点头,算是回应。
“据我所知,彭音是独生没有兄弟姐妹,您是彭音的什么人?为什么叫彭音的父亲‘爸爸’呢?”苏潭清话里带着几分疑问。
“我是彭音的未婚夫,叫肖晓”男人答道。
“您以前见过这样的信封么,知道里面是什么吗?”苏潭清追问道。
男人的眼睛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慢慢说道:“自从音子去世后,这一个月每周都会有人往信箱里面塞白信封,里面装着钱,不过不多,都是三四百块钱,我们后面两次没拿,那个人也照样送来。”
“你知道是谁么”暮紫是亲眼看见了小亮,但是眼前这个颓丧的男人呢?他看见了么?
“没有,对方离开得很快,每次刚开门就不见了。”肖晓面上也满是疑惑的神色,他反问道:“你们呢?看到了么?当时我出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在门口了。”
“很遗憾,我们也只是看到了一个人影跑过去。”苏潭清面色不改地说着瞎话。
“哦。那你们还有问题要问么?”肖晓面上是掩不住的失望:“我原本以为是凶手良心发现了给我们送钱,但是何启明那个混蛋已经关在监狱里了,所以不可能是他,不过,真的很难定罪么?检察官先生,我求您了一定要把这个禽兽绳之于法啊,我和音子就快要结婚了,音子却。我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禽兽!”
暮紫看着肖晓这么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面露哀色,眼里闪着泪光,痛苦地请求着,祈求着,心里十分不好受,她轻推了推身边的苏潭清。
苏潭清感觉到暮紫在推他,抿了抿薄唇,沉声说道:“有证据,等消息吧,我们先告辞了。”
两人出了门,都沉默无言。
过了许久,暮紫才闷声说道:“彭静实在是太可怜了,父亲的胃癌治疗刚刚好转,自己也要结婚了,却命丧他人之手。看样子,她的父亲遭受这样的打击,是。活不长了,可是凶手却不认罪。”
“没关系,事情很快就要了结了”
这时候,传来苏潭清淡淡的话语,竟带着几分胸有成竹之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暮紫好奇问道。
苏潭清笑而不答。
央不住暮紫的撒娇打滚,苏潭清才徐徐地吐出四个字来:“正面突击”。
“那我要做些什么呢?”暮紫自告奋勇道。
苏潭清瞥了一眼积极的暮紫,眸子里带出些笑意:“帮我将何亮约出来,我要和他谈谈。”
——
临近下午,店里的人多了起来,张敏睿忙活了一阵子,终于有了空闲,四处环顾发现暮紫还没回来,又跑去门口,却连女孩儿的影子也看不见,他不禁有些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