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宴栖迟先送她回家,慕相弦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发觉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慕相弦忽然想起另一件事,神色一正,问:“对了,余队长特意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这事还要从一个小时前说起,宴栖迟办完了所有调解手续,一行人正要走出警局时,余清欢找来了,喊住了他。
慕相弦看着余清欢略显严肃的神色,有些担心地看向宴栖迟。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余队长聊聊。”投去了个安慰的眼神,宴栖迟温声的道。
慕相弦见宴栖迟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容淡定,看不出有事的样子,虽有不放心,但还是点头,和其他几个人一同出了警局。
“慕小姐倒是挺关心你,一副我怎么着了你的样子。”余清欢懒懒散散,双手插兜,一脸的打趣。
宴栖迟不可置否,神色带了几分喜意,因慕相弦的担心,心情愉悦了几分。
余清欢瞟了他一眼,人家被警察留下都是战战兢兢,他倒好,还一副满足的样子。
呵,男人。
走近了一步,邀请,“走吧,宴公子,我们聊一聊。”
宴栖迟不置一词,跟了上去。
审讯室里。
余清欢将一叠资料摆放在宴栖迟面前,道:“这场车祸是你干的?”
宴栖迟眼睑一敛,瞄了一眼,不答反问,“何以见得?”
余清欢冷呵一声,“这安城除了你,还没有谁做了事,是我查不出来的。”
“余队长倒是会抬举我。”
“难道不是?”慢悠悠的敲了敲桌子,指着上面的资料说:“王正材哪里不伤,偏偏折了一条腿,到现在还无法动弹,难道不是你故意让人干的?”
要说不是宴栖迟做的,余清欢自是不信的,自从第一次见面知道了他对慕相弦的心思,他就知道,宴栖迟为了慕相弦,什么都干的出来。
宴栖迟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听说,对方是酒驾。”
就因为是酒驾,才有了这场车祸的发生,才会无迹可寻,无证可查。
好在那场车祸除了王正材,无一人受伤,倒也不需要非追究不可了。
余清欢提醒,“你做什么事我不管,但记住,不要触犯了法律。”
否则,摊子就不好收拾了。
“我自有分寸。”
宴栖迟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有分寸就行。”
余清欢虽然和宴栖迟交情不深,却也大概了解他的性子,答应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只要他有分寸,就没什么可操心的。
这件事翻了篇,还有另一件事要说,宴栖迟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今天这件事有疑点。”
“怎么说?”
余清欢抱着胳膊,洗耳恭听。
宴栖迟想了想,缓缓道来,“甄耀和朱仁厚虽然都是没脑子的纨绔,但也不会拎不清,明明清楚谢森西和沈流舒的身份却还是打了起来,且一副不罢休的样子。”稍稍停顿一秒,做了总结,“这件事明显不对劲,应该有人在背后推动着。”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余清欢问了一句。
宴栖迟眉头微蹙,抿了抿唇,面色沉了两分。
一见他这神色,余清欢大概知道了,无非是慕相弦。
开口道:“那人的目的是为了引慕相弦去酒吧?”可有一件事他想不通,“可引她去又有什么用呢?你们一行人,又怎么不了她?”
宴栖迟回了句,“如果当时我不在呢?”
余清欢舒展了眉头,想清楚了,“如若你不在,慕相弦就落了单,谢森西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