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都这样下去,司马华会毁了的!”钱致远割着稻谷,对着一旁的母亲说道,“咱们还想着司马华有出息,不能一直这样惯着!”
“惯着?不就是因为司马华动了你的那个宝贝女儿吗?”老太太瞥了钱致远一眼,不悦地道。
“妈,小华是在欺负我的女儿!”钱致远略带生气了,“你的孙子是宝,我的女儿就是草?活该给你孙子欺负?”
“不就是孩子打打闹闹吗?谁家孩子没有打闹?就你们夫妻跟个事儿一样!娇气!”老太太拿过脖子上的『毛』巾擦一下汗,不屑地道。
“女孩子就要娇着养!”钱致远倒是没有觉得对自己女儿娇生惯养有任何的不对。
“你就娇着吧!看以后怎么出息!就跟苏凝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老太太也生气了。
“怎么了?苏凝有工作,她做什么农活啊?上班都够累了!”
“谁家媳『妇』不是工作了,回家还煮饭洗衣?就你家媳『妇』,你家的女儿,跟个宝似的,她苏凝嫁个别人试试,还不被家公和丈夫打死在家里!”老太太很不满。
“妈,苏凝在她在家就是一个大小姐,岳母岳父就没有让她做过事,更别说做农活呢,还就在咱们家……”钱致远微微低下头。
那种给不了妻儿想要生活的歉意,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
“嗤”老太太嗤一声,“这样的女人要来做什么?不会生崽,还不会做农活!”
“妈!”钱致远一下就直起身子了。
“行了,行了!你们爱咋就咋底!”老太太横了一眼自个儿儿子,道,“让苏凝给我生个男娃,司马华是钱家的崽,你弟弟那个人是没有本事养了,你给带,其他都随你!”
“妈,司马华我养,但是,你让苏凝生娃,这不是让我和苏凝都没有工作?哪谁来养家?”钱致远生气地道。
“行了行了,生个娃,咱们跟着钱致强,就说钱致强的,跟着姓钱就行了!”
“妈!”钱致远站起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跟他的妈沟通了。
“妈,别『逼』我,不然……”钱致远瞧着天上辣的日头,想要说的狠话又忍下。
“怎么?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兄弟拉扯到大,你就给我甩脸『色』?还威胁你妈?”老太太也怒了,“你说说,谁家没有个男娃?村里头谁家没有个男娃!”
钱致远把手中的镰刀一扔,把稻谷一放,便一言不发都走了。
走到田埂外的小路上,对着水沟旁的钱浅,叫道“小浅,咱们回家烧饭!”
“好咧!”钱浅在清清的水沟里,『摸』了好些螺蛳。
此时,她把草帽当成了篮子,把『摸』过来的螺蛳都放在草帽兜里。
而一旁的司马华则是捧着一条小鱼,眼巴巴地瞧着钱浅的草帽。
他好想多抓几只小鱼也放进去……
但是,钱浅压根儿就不理他。
不就是抓几只蚂蚁和喝一碗稀饭吗?就不理人!小气!司马华在心中愤愤地想。
当然,钱浅此时仍然把司马华让壁画,视若无睹地从他身旁过,拿着草帽就奔向她爸爸。
“爸,爸,你看,我都『摸』了好多螺蛳,中午回家,能炒螺蛳了呢?”钱浅兴奋地道。
她记得那几年和哥哥一起生活的日子里,他们没有海鲜吃,都去田地里『摸』田螺,在渠沟里捡螺蛳,抓小鱼,泥鳅等等。
那时候,这些就是最好的下饭菜。
不过,爸爸妈妈在的时候,她从来没有下过地。
在山村里,她过着城里孩子还快乐的公主生活。
她是备受父母宠爱的孩子,以至于,突然失去父母,一下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