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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两次惊吓,韭菜馅的包子和绿皮火车,这两样东西是我沈君陶这辈子最大的天敌。

    “我靠,我能选择不去吗?或者我走着去。”

    宋宜秋笑得贼兮兮的,“不中。”

    坐在绿皮火车上的时候,我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卧铺车厢的火车座椅是没有靠背的,我把头倚在车窗上,随着火车的颠簸被磕得嘭嘭作响。

    宋宜秋鬼鬼祟祟地坐到了我的对面,应该是看到我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之后心存愧疚,她问我,“陶老大,安排的还满意吧?”

    我用鼻子哼哼一声表示不想理她。

    “我特意买了跟公司的人不是一个车厢的票,说实话,那帮小崽子太吵了。”

    我叹了口气,准备去车厢过道里抽根烟,隔壁房间的北京人口音浓重地向别人吹嘘着他的生平,我远离那些嘈杂,想去还算安静的车厢过道发个呆。

    我是个很喜欢热闹的人,我喜欢的是那种几个朋友谈天说地一下午永不冷场的热闹,而不是这种仿佛时刻把自己置身于菜市口的嘈杂。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更加害怕这种嘈杂,它总能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一路向西,我们在傍晚的时候上了车,火车一路追赶者太阳,最后太阳还是沉默在地平线之下,我坐在窗边等了又等,火车里的冷气让我打了好几个喷嚏,我终于等来了我最喜欢的天光。

    我把口袋里的小收纳盒打开,拿了一片安眠药,但愿今天晚上我睡得像死猪一样沉稳。

    过了去青海旅行的最好季节,车厢有不少空床位,就比如我和宋宜秋的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脱掉鞋子,闭上眼睛,宋宜秋拿着手机刷来刷去,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准备面壁思过式入睡。

    这一觉睡得十分颠簸,这些年我睡过无数荒郊野外悬崖戈壁,这颠簸的绿皮火车确实不按套路出牌,我睡得模模糊糊之中听到宋宜秋对我说了句“对不起”,不过我困得睁不开眼睛,也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对不起。

    宋宜秋把我拍起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她控制住即将起床气的我,指了指窗外,笑而不语。

    我打开窗帘,此时的天光非常微妙,应该已经过了破晓,世界一点点、一点点地明亮起来,远方地平线似乎有橘红色的火焰在燃烧,比夕阳看起来更加生动。

    火车一路向前,宋宜秋拉了拉我的手,“那个...桃子。”

    “说之,不要对老子动手动脚的。”

    “我有个事,我也是昨儿个晚上才知道,现在我必须让你知道知道。”

    我看着宋宜秋,等着她发话。

    “我才知道,跟我们公司合作的,这次一起出来团建的是顾鸣谦他们家公司,之前只知道合作对方姓顾,但是我还没想到这一层关系。”

    我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叹了口气,“这不怪你,正常人都不会往那个层面想,况且当年我也没弄明白顾鸣谦家到底是干嘛的。”

    “桃子,你要是现在打道回府我一定毫无怨言。”

    我哈哈大笑,“老子凭什么走?老子难不成还怕了顾鸣谦那个宵小之辈?”

    我拼命抑制住心里的那份期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提醒自己一定要躲着顾鸣谦。

    “桃子,我...”

    “没什么,我出去抽根烟。”

    还有三个小时就要下车了,我打开行李箱,拿出那本《因为孤独的缘故》。

    这是上次非洲之行机场分别之时队伍里的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送给我的,大家都说他看上了我,我只能客套地回应“借你吉言”,毕竟老牛吃嫩草这种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我也知道我天生不是个欣赏文学的料,但是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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