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的吉凶如何?”
沈自初看了墨玉一眼,颔首,坐了回来,看墨玉小心的在火边烧龟甲。
墨玉小心的看着龟甲开裂,然后将其收了回来。只是才一离开火,那龟甲就尽数碎裂了。
墨玉:……
沈自初:……
墨玉苦着脸,转过头看向沈自初,“师父……”
“这是一只百年龟甲……”沈自初垂头看着那碎成了渣渣的龟甲,有些心疼。
墨玉:我以为我是一个天才,可是没想到我居然是个渣渣。
“师父,咱们要再来一次吗?”墨玉可怜兮兮的咬着嘴唇问道。
沈自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心中不宁,占卜一日一次为佳,今日便算了吧……”
墨玉觉得自己很委屈,她也不想的啊,谁知道那个龟甲那么不经烧!墨玉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师父,还观星吗?”
沈自初从小凳子站了起来,“夜深了,睡吧。”
墨玉眨了眨眼,看着“婷婷袅袅”走向马车的沈自初,内心有些小幽怨,她又不是故意烧坏龟甲的!师父也太小气了!简直过分!龟甲也不是没有,怎么就这样吝啬!
一旁站着的墨衣卫:……那可是百年龟甲,一百年也就这一个,还不是每一只百年龟都能拿来用的,居然拿来练手,还给练成了碎片……
墨玉噘着嘴,也没有继续占卜了,也不想观星,捻了一根草,就跟着回去睡觉了。
马车内的空间倒是挺大,一个成人一个小孩刚好能躺下。墨玉钻进了马车,见沈自初已经拥被睡了,也熟练的爬到了自己的那一边,扯出了自己的小被子,躺在了沈自初的身旁。
沈自初动了动,伸出手来,将墨玉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总喜欢将手露出来,山里可不比长安,夜里凉,别又着凉了。”
墨玉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闭上了眼睛,听话的将手放进了被子。
……
第二日一早,墨玉和沈自初是在马车上吃的早饭。
周遭有些安静,墨玉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跑到马车顶上去玩。
沈自初在马车中坐了一会,然后留出去骑马了,只不过墨玉才刚刚放出蛊虫去查探后方的情况,沈自初就掀开了车帘。
“师父?怎么了吗?”墨玉抬头看去,离开长安之后,她就很少见到沈自初这样的表情。
“后面的人追上来了,将你的鞭子拿出来,若是有人靠近,不要让他们近身。”沈自初严肃的提醒道。
墨玉一愣,“他们是刺客?”
沈自初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墨玉的头顶,“乖,师父知道你武艺好,但也不能冒险。”
墨玉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当初只是放了几只蛊虫去引诱北堂家族的人,她怕被沈自初发现,也没有多做什么。而按照她留下的痕迹,不会有太多的人跟上来,现在这是怎么了?
沈自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的手中中捏着一张纸。
墨玉扫了一眼那纸,然后发现了一个不寻常之处。那纸,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就算是她和师父,平日也不会用这纸写字。这些纸,她在皇宫中见过最多……
墨玉的瞳孔微缩,莫非,后方的追兵,不只是北堂家族?
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人思考了,马车很快就被赶了起来,甚至都不在隐藏行踪。赶车的墨衣卫一下一下催着拉车的马儿,原本稳当的马车,顿时像云霄飞车。
墨玉从车厢之中走了出来,坐在了不怎么颠的车辕处,手紧紧的抓着车壁,脸色很是难看。她没想到,来的人,竟然与皇宫有关……
这一点,她还是相信皇帝的,沈自初是墨玉使的这一件事情,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作为直接领导人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