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时我为何要将你从玉儿那处提回来?”
赤阳不知,茫然的摇头。
“自以为是。”沈自初瞪了他一眼,“总是如此,学不会该如何做事,你不必随我去金国了,好好看着紫语,回来我有话要问她。”
赤阳猛地一震,他从未想到自己会被抛下,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沈自初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墨玉坐在马车里,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她仰起头,灿然一笑。但随后她的眼睛便被一节皓白的手腕遮盖住了,她轻轻的躺了下去,将脸埋进了被子,嘴角带笑,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墨玉起来的时候,赶车的就不是赤阳了。
墨玉有些疑惑的看向沈自初,还没等她开口问,沈自初便回答了墨玉的疑惑,“赤阳要将后面的人引开,我们走一条小路,避开后方的大队人马。”
墨玉眼睛一亮,有些兴奋的拉住了沈自初的袖子,“师父,咱们这是被包围了吗?有人要追杀我们?”
沈自初被墨玉这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失笑,刮了一下墨玉的鼻子,说道:“早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谁知竟然这样不安分,老实在马车里坐着,后面的那些可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杨相的旧部?”墨玉疑惑的问道。
沈自初一顿,立马会意了墨玉的想法,“不会,杨相已死,不会有人为他做什么,更何况……”
墨玉看着沈自初忽然沉下来的神色,疑惑的问道,“师父?”
沈自初轻笑摇头,“大约是杨相在朝中树敌太多,他的家人……大多死在了流放路中。”
“才半个月?”墨玉失声,脑中的各色想法不断纠缠。她下手,不至于这么没分寸,就算是有些体弱的人这个时候死了,也不至于会有这样多……还有人利用了杨世谦的家人么?
墨玉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为他们选的蛊虫不会有多少痛苦,只是逐渐消耗了他们的精力,那些骤逢大变的富贵人家大抵都是这般死因,而那些蛊虫也会在他们死后消失。可是,竟然有人提前动手,让他们死在了流放途中,那么,她的蛊虫……
沈自初见墨玉神色有异,伸手拍了拍墨玉的肩膀,“放心,杨小姐与杨夫人安好。”
墨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暗中动手的那人,是知道了她的手法吗?她有些不安……
然后,墨玉猛地想起了这几日一系列的变故。身后跟着的人有北堂家族,可是也有早就从长安城跟过来的……
之前她没有完全将怀疑的种子放在皇帝的身上,可是现在……墨玉不得不往皇帝的身上想了。
她在杨世谦家人的身上放了蛊虫,皇宫之中出现了蛊虫,如果发现这一细节的是皇帝,那么本就对宫中防卫存疑的皇帝,是否会对师父产生疑惑?
墨玉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坐在一旁,手中捏着自己的短剑,第一次感受到事情不受控制的发展。
沈自初因为她是因为杨曼儿的缘故,小孩子总是不明缘由的玩得好。昨日还吵架,今日就好的像是亲姐妹,也是常有的事。沈自初安慰了几句,又对墨玉说,他已经托人去照顾杨氏后人了。
墨玉的脸色更难看了,现在她基本确定,皇帝对师父的疑心很大了。先前在长安时,师徒俩还在讨论去边疆看一看,除了长安久成了去金国,然后就是想教她墨玉使才学的占卜。
种种的反常,都在说明一点——皇帝对师父,可能动了杀心。
或许没有那么重,因为北堂家族是被引诱的,可是皇帝已经不那么信任师父了,但是却又不是完全不信,所以他在逼师父。如果师父真的摆出了不值得信任的姿态,那么皇帝就会毫不留情的斩杀。而如果师父不做什么,或者表达忠心,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