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慈意一出陆家就迫不及待打电话让岑佳联系奸商。
岑佳不知道这边情况,隐忧重重:“那个女人真的可以吗?别光说不练,到时候反而拖你后腿把你坑了,不然你直接打个电话回家”
“你知道她是谁吗?”宁慈意断然打断,“她是陆向尧的老婆,汤苡蕙。”
岑佳在电话里安静了三秒,而后霎时爆发出一阵尖叫:“陆家?!”
“嗯,就是陆家。”
岑佳那边顿时不淡定了,兴奋地低叫了几声,刹不住车就地开始畅想人生巅峰了:“我去!宁宁,陆家啊,陆家啊!我就知道你好人有好报,后福长着呢!你否了整整一个月,现在泰一来就是排山倒海的来啊!哎呀,你一个人怎么接得住呢?我今天就该和你一起去!你谈情分我谈生意,咱们流水线分工如果咱们工作室能靠上陆家这座大山,何愁走不上人生巅峰?何愁迎娶不上高富帅?”
宁慈意:“”
她该提醒她,过去一个月她口中频率最高的一句话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岑佳那边做起梦简直停不下来,宁慈意最后不得不泼她冷水:“陆家没你想的那么良善,水深着呢,各怀各的心思。他们之间恐怕自己都没剩什么情分,更别说和我了。我是没那个金刚钻,最好早点把这事了结了,不相往来,以后江湖再见都可以假装不认识那种。”
宁慈意知道不好评价人家,还是忍不住评价了,结果她刚刚评价完,身旁就传来一声鸣笛。她转头一看,就见一辆惹眼的跑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停在自己身边。
宁慈意:“”应该没听到吧?
“上车。”
“顺路吗?”
男人只留了个冷漠的侧脸给她。
有求于人,宁慈意不敢有情绪,连忙打开车门。一坐进去,对方就一言不发扔了一沓钞票过来。
宁慈意:“”
好吧,她就知道眼前这位一看就是那种铁骨铮铮的公子哥,绝对不要女人的钱那种。
陆离正眼没看她一眼,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地址。”
宁慈意连忙报上地址,跑车“轰”的一声冲了出去。
宁慈意小的时候能根据家里的座机按键声听出号码,万万没想到,长大后竟也没有江郎才尽,现在还能凭着车子的引擎声听出开车人的情绪。
唯一不同的是,她小时候脾气大得很,现在基本已经没什么脾气了。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她常年抄写佛经休养了脾性,还是创业艰辛将她打磨得圆滑。
她不疾不徐地将钞票放进包里:“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路人,这个是我谢谢路人帮我的,既然现在知道你们是一家人,那你帮我我也受得起,我就没有必要破费了。”
“呵”
宁慈意偏头静静看了陆离一会儿。
他什么样的想法,她昨天毫无头绪,现在心里早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只是这种微妙的心思,对方如果不主动提起,她又怎么好意思主动说破呢?
两人一路沉默,车子稳稳停在小区门口。
陆离仍旧只留了个冷漠的侧脸给她,连叫她下车都嫌。
宁慈意心中隐忧,为了明天的万无一失,终于主动解释:“陆先生,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离缓缓转头,暗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你倒是清楚我怎么想的?”
宁慈意其实想说:“谁还没有点儿小人之心呢?”但是考虑到有求于人,她不能这样说。
“将心比心吧。”她意味不明地说。
陆离轻笑一声,抬手看了看腕表。
车子里暗沉沉的,看得清什么?他这不过是在赶她下车。
“我知道你们所有人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