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五六步的洛雨晴,在夏日蝉鸣的季节里,一样的校服,一样的青春年华里,讨论的却不是彼此。心里的情绪快要从眼睛里跑出来了,那种疼痛,那种难以企及的悲伤,让人忍不住想要嘶声呐喊。
江澈抬起头,“我想不到,什么会是永远的。”
“若是我非要勉强呢!”洛雨晴赌气的看着江澈。
“那就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也许,就真的永远了。”
“江澈,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有带着那种事不关己的语气,这样会让我讨厌你。”
这个时候的楼道,本该是空无一人的。
陈盼远远的看着江澈,手心里是一只死掉了的蝉蜕。这是在她回家吃饭的路上捡到的,此刻她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她的某种情绪作怪罢了。她不止一次看到他的课本上画满了这样的图案,别的男孩子都喜欢狮子老虎,喜欢雄鹰,而他,却是喜欢着别人讨厌的蝉,各种被浓墨勾勒的蝉。
有时候她想,就是在这样隔着几步的距离里,所有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都想要别人能懂你。正午的太阳把影子浓缩成了一个黑点,看不到的就是未来。
当心里那种被称为不甘的,不被理解的情绪被持续的放大着,放大着,终于大到遮挡住你的视线的时候,随之而来的便是漠视吧!
江澈回到教室,就看到那个属于他的座位上,规规矩矩趴着一个女孩。
……
下午最后一节是历史课,这是江澈比较喜欢的一门,不是因为老师是班主任,也不是因为是女的。更加不是他总是因为不爱说话而被记得。
他只是纯粹的喜欢。
中午没休息,所以现在他有点困,投影仪上重点标注的红字和黑色的字体相互纠缠,视线模糊了。
一边的陈盼看着江澈的样子,强忍着笑,因为忍得很辛苦,所以她扶着脑袋,偏过头,涨红着脸,只留下微微发颤的身体。
视线里,是没有停的笔,握着笔的手像是三岁小孩挥舞的长枪,歪歪扭扭的打出一招一式。偶尔也会因为思维的停顿,手也停了下来,这时笔尖的墨就会汇聚在一起,穿透着一层又一层的纸张,留下斑驳的痕迹。
“嗯?”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手臂传来的力度,江澈有些迷糊的看向同桌,轻微的鼻音,皱着的眉头,竟有些孩子气。在以后的以后,陈盼无数次回想起这一幕,才明白那些所谓的平静,波澜不惊,只不过是清醒时的一种自我保护。
“老师在看你。”陈盼小声的提醒着。
“哦!”话落,转头看黑板,依旧是迷糊状。
这简单的话语简直,让陈盼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江澈,你就瞪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做什么,困了就站起来,醒了再坐下去。”
兴许是这一幕有点戏剧性,班主任竟有些笑场,这个班几十号人里不爱说话的江澈,让她记忆最深。身上总有一股忧郁感的他,此刻的孩子样有太多的真实感。
她都不知道十七八岁的年纪能有什么心事,爱情里的刻骨铭心还太早,毕竟需要时间的沉淀。
之后便是转过头来的同学,似乎都想要看他水汪汪的大眼,江澈微囧,这只是一个哈欠导致的,他盯着书本不说话。
从陈盼这个角度就能看到这个时候的江澈,看着他都认不出来的笔记在发呆。
下课铃悄然而至,然后是一拥而出的同学。
“蝉?”
“蝉蜕。”
桌子上的蝉蜕在阳光下有些透明,内部的经络都能看得很清楚。江澈用手拨了拨。
“这就是你中午来得早的原因?”
“这就是下午打瞌睡的原因。”
同样的原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