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边围观林露可抱着盘子山回到后厨,不多时再被招呼出来,手里必然多了新的一摞。
咖啡店一直营业到晚上八点,而八点离店对他们来说简直是种遗憾——要是可以,他们真的很想让林露可直接在店里打地铺,能把大落地窗从头到尾擦干净c再把十多年没换过的地垫洗了更好。
林露可不说话,只干活,似乎没有什么怨言,乐在其中。
于是服务生们找不到乐趣,又开始有人变本加厉了。
这天林露可在给客人端咖啡的时候就出了事。有人叫住她,在她短暂地回个头答话的时间,再去端咖啡给客人送过去,喝了咖啡的客人直接吐了一桌子。
咖啡里竟然添加了咸盐。
这算是事故,重大事故。来银匙的客人都是贵客,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位服务生,尤其是将东西送来的林露可。
其他服务生站得很齐,站成一排,每个人脸上都写满无辜二字。
这件事后来是雷恩这位店长出面解决的,而之后关店,雷恩又将所有涉事人员扣留下来。
“林露可干的。只要不是猪脑袋都能想到呗?白干活不拿工资,当然有怨气,就直接往客人身上撒啊!”
有个服务生大姐瓮声瓮气地回答,其他人跟随点头。
林露可未置可否,只向雷恩道歉,说没招待好客人是她的错,之后会好好补偿客人,只字不提咖啡的事。
“希望你以后别再犯类似的错误。银匙经营长久就在于名声二字,我还要好好看看你做甜点的水平。”
林露可答应下来。
然而答应归答应,按现在进度来看,作为“考试”的甜点依然遥遥无期。
她在店里干的基本是打杂c打下手工作,负责做餐点的都是西点大厨,不会让她插手片刻。
“学徒想干这一行尚且需要四五年以上的功力。忽然来的外人,自己应该明白分寸,知道值几斤几两。”
林露可路过厨房的时候听到大厨冷硬的话以及服务生们的窃笑,也跟着笑笑,不以为然。
之前得罪过一次的客人再度上门了,气鼓鼓的,带着全家一起来——他们是看在雷恩的面子上重新在这里聚会,再给这里一次机会。
林露可又去送咖啡,又被上次的人叫住,这次被叫住的时间更长。
然而正当服务生们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她出丑的时候,那桌的客人竟然安然无恙一直到离开,还消了气,对林露可的服务赞扬有加。
因为他们带的人中有个孩子,是他们家两岁多的宝贝小公子,这几天一直在大哭大闹,找不到什么原因。直到林露可不知道抹了什么药膏在他的胳膊上,孩子才终于安静下来。
原来这孩子被家里仆人跑到外面晒太阳的时候被毒虫咬到,正巧林露可细心发现了异常,身边又带着数种药草制作的“百草膏”,这才让小公子摆脱了痛苦。
这些贵族顿时对林露可改了态度,连连道谢,还要雷恩打赏这位服务生,气得其他人脸都要绿了。
他们偷着放了大剂量的泻药怎么没有效果?失灵了?
而他们不会知道空间的净化作用从来都是针对有毒物质的净化,盐也许能避免,药却不行,何况林露可还是有备而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雷恩没有将功劳归于林露可,而是象征性地奖励所有服务生一起喝咖啡,后来第二天除了林露可面不改色地来工作,其他人全都又拉又吐,请假了整整两三天,工作时也像是霜打的茄子。
“你就在这里好好工作吧,时间到了,我会安排的。”
雷恩说话永远是模棱两可的态度,也没追查这件事,转身继续出去参加所谓的“聚会”。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