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醒着,索性就起来跟我合计说:“总这么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这样跟在家待业没太大区别,在北京也是待着,在大山里也是待着,咱们现在等同于白吃白喝人家的,跟看门打更的大爷也没多大区别,我想着咱们去大山里头转转,打点野货什么的,不也挺好,到头来也不算两手空空,白吃白喝,还能改善改善伙食。”
我说:“看你就是心痒了,闲不住,啧不过你是想到我心坎里去了,那天老支书跟咱们说不让去山里,我倒是挺好奇的,我看营子里的猎户倒是总往山里头跑,不过咱们是外来的和尚,不了解当地的情况,要想去还是要做些准备。”
胖磊说:“你说的对,我记着跟咱们一起上山下乡来的春桃,就住在那猎户家里头,那姑娘不错,长的水灵,会干针线活,平时就帮干些缝缝兽皮的手艺,还是老支书给安排过去的,咱们可以去找她看看,顺便问问看能不能跟老猎户进山转转。”
隔天一早,胖磊跟我就来找春桃,刚来营子里的时候,我和胖磊来串过门,老猎户还特别款待我们吃了野兔子肉,人非常的朴实健谈,对这个大山里头也是十分的了解,家里有个十二岁女孩子,小名叫香儿,也经常跟老猎户进山打猎。
我们去的时候早,赶上老猎户在家,招待我们吃了顿饭,聊起想进山的事情,老猎人说山里头太危险,我们这些大城市里来的知青不清楚山里的情况,容易在山里迷路,也跟老支书说的一样,但是可以让香儿带着我们在山边的附近转转。
我和胖磊看出来老猎人的意思,也就没难为他老人家,就我俩这性格都不是趴窝老实的闷货,要说在山里附近转转,还不如索性就不进去,要去就往深山里头走,说不定还能搞出来些硬货。想着就心痒痒,原本还想跟老猎户借两把猎枪什么的,现在看来也别提这茬了。
我跟胖磊说咱们还是别麻烦人家了,咱们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干,吃完饭以后,我们也没去找香儿,跟春桃说了一声,回去准备了一下,也没什么要带的东西,身上揣了盒火柴,叫着胖磊就一块进山了。
胖磊跟我说,他前阵子盯果园的时候,听营子里的人说过,深山里的有条垂直的瀑布,下面有条溪流深潭,那里面有不少大马哈鱼胖头鱼啥的,个头都有半个肩膀子大小,那肉是相当鲜美,逮几条回来,放在大锅里头闷蒸,再烩点蘸料,搞个剁椒鱼头什么的可是没治了!这个季节正是产卵的时期,他跟着人村里的人到附近瞧见过知道在哪。说咱们没猎枪打不了野味,捉鱼倒是可行。
我一听这话靠谱,跟胖磊就奔着那深山里头去了,大山里头比我想象的要难走,虽说我们还不算进入原始深林的深处,但是依旧难行,好在胖磊熟悉地方,根说描述相对也不算太远,我们走了大概有三个多小时的样子,扒着林子,顺着溪流以此为坐标一路向上,也不至于迷路,到的时候已经是正午,终于看见胖磊说的地方。
之前听营子里的村民说过,这山里头不安全,也一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话就说了一半,就没下文了,也不知道到底危险在哪,春桃在老猎人家住,出来的时候倒是跟我们说山里面可能会有黑瞎子出没,如果进山必须得小心。
黑瞎子在东北指的就是狗熊,栖息在东北的深山里,包括野猪等等,这样的猛兽不在少数,老猎人跟我们讲过,说野猪在深山里可是猛兽,我觉得不以为然,见家猪倒是在营子里面见了不少,一听到猪这个字,多是憨态可掬的模样,恐惧倒是没有多大成分。
但是听老猎人讲完就不是一回事了,老猎人知道我不明白,问我黑瞎子和野猪那个更危险,我说这都不用想,闭着眼睛用大母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黑瞎子彪悍,老猎人却一脸否定的告诉我答案是野猪。
说野猪的两颗朝天的獠牙轻而易举的就能划破人的肚肠,而且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