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只看见一个脸上疤痕累累的男人拿着一把刀抵着他的母亲,而另一边他的兄弟哈维尔正愣在原地。哈维尔的头发邋里邋遢,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一只手上拿着一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把刀,他的目光盯着房间的尽头。
“我不想伤害你们。”艾斯克说道。这是个谎言,女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哈维尔,把盘子放下,手放在腿上,还有你!”他指着另一个男孩说道,“把手给我背到脑后面。”
“别这么做!”那女人说,她的声音紧张又坚决。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人,”他警告道,为了表明决心,他把刀刃刺进了她的肌肤。她的伤口里渗出鲜血,流到了艾斯克的手腕上。
“按我说的做!”他重复道。
“记住爸爸说的话,”女人喘息着说,“快跑!从窗户出去!”她抬起手抓住他的胳膊,稳住她自己的身体。
艾斯克摇了摇头。“你敢动一步我就划开她的喉咙。现在照我说的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如电光石火一般:哈维尔的手腕一弹,盘子就飞了出去,摔碎在石头上。那把刀出现在他另一只手里,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刀刃,手腕一甩,小刀便旋转着向艾斯克飞了过去。与此同时,男孩的母亲也行动起来,她身子一扭,牙齿咬进了袭击者的胳膊。
哈维尔的飞刀扔得不错,可还是被艾斯克一闪避开,飞刀几乎完全落空,只在他肩膀上留下一道轻微的擦伤。男孩的母亲用胳膊肘击他的肋骨,一次,两次。这种结实有力的攻击相当精明。她也受过训练。现在他别无选择,只能解决他们两个了。他很快就做出了选择,在她试图第三次攻击他的同时划开了她的喉咙,然后就着这个前后摇摆的动作,他把自己的匕首朝男孩扔了过去,哈德森向前扑了过来,显然是想要帮助他的母亲对付他。
男孩离得很近,很容易瞄准。年轻的哈维尔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脖子,匕首从那里插了进去,血液飞溅,然后从伤口喷涌而出,他跪倒在地,随后向一边倒了下去。母与子在石板上紧挨着对方死去。
艾斯克歪着脑袋,看着鲜血在他的两位受害人之间渐渐汇成一摊血泊,血液混合在一起,慢慢渗透到泥地里。他撇了撇嘴唇,这个简短的动作是他烦躁不安时下意识的反应。他本想留他们再活一段时间,让他好好审问一下。可他们选择搏斗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们以死为亚伯拉罕赢得了时间,甚至有可能是逃跑的机会。
也在这时,艾斯克又发现一点,还有一个男孩不见了,他叹了口气,稍稍皱起了眉头。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收拾好东西,来到码头,坐船来到了拉耳法尼亚,然后一路追踪,终于他更上了亚伯拉罕的步子。
他的猎物无疑是个好手。当有车队或者商人经过的时候,他会跟随他们的脚步,而当他自己的踪迹有可能会成为道路上唯一的痕迹时,他又会长时间滞留在野地里。可尽管他怀疑自己被人跟踪了,亚伯拉罕还是花了太长的时间来验证他的猜测,等到他开始行动的时候,艾斯克已经预料到了他的计划。
当他从远处看到那间小屋,却没有发现亚伯拉罕的踪迹时,艾斯克就意识到这地方设了一个陷阱,他也有这么一个陷阱,知晓了这一点,也就意味着亚伯拉罕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在靠近麦田离河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他遇到了一个旅行者,那位旅行者马身上放着的那些器材,他猜测这人或许是附近的工人。
“你好!”旅行者愉快地喊道。艾斯克跳下马匹向他走去,他把匕首藏在披巾下面看不到的地方。旅行者举起一只手遮在眼睛上方。“我能为你做点什……”没等那人说完,艾斯克的刀便进入了他的腹腔。
艾斯克引导着被血腥味吓得烦躁不安的驴,让它继续背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