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卢修斯叹了口气,“等最终结果吧……”说完,他走向了富兰克林存放遗体的房间,露娜则带着满脸犹豫的伯莎回到了手术室外的座椅上。
那名护士又辗转回来了,“你好,请问你有这孩子的联系方式吗?”
“什么……”露娜说着,她便在说不出话的她身边坐下,护士探出身子,继续说道,“这孩子的信息还没完全查到,而且她脖子上的信息也没有家属登记,所以我来问问你会不会知道那孩子家里的电话号码,那孩子……是你的……?”
对于如同询问般的语尾,使露娜却没办法马上回答。
她是露娜什么人呢?手下?救命恩人?露娜已经不再想在用这些词了,但是,朋友、姐妹,她又怎么能说的出口……伤痛再次回荡在露娜的心头。
面对张口结舌的露娜,护士先说了话,“……家人,是吧?”
露娜没有说话,反射性地缩起身子,接着她伸手递出一本小小的记事本,黑色的合成皮革的封面,其上印烫奥斯罗尼的国徽,“在查找联络方法而确认那孩子的私人物品时,不小心看到的,真是抱歉啊。”护士带着歉意离开了。
露娜紧绷的脸上稍稍浮现出一抹微笑,她轻轻将学生手册翻到最后一页打开,左侧的透明夹中,是印有爱丽丝头像的居住证,那右侧,则是露娜的照片。她双手颤抖地接过手册,盯着照片上透明夹反射的一脸懵呆的自己。
“啪嗒”响起一声,一颗水滴落在照片的表面,那是从她眼中溢出的东西,她在一段时间内都没能意识到,“爱丽丝……”呜咽的声音剧烈地颤抖着,在下一个瞬间便化作孩子般的号泣。
“呜……呜……啊啊……呜啊啊啊啊啊!”露娜将手册紧紧地抱在胸前,俯下身子痛哭起来,泪水接连不断接连不断地溢出,划过脸颊落到地上,一幅幅旧画面划过她的脑海,此时此刻,她的胸口如同被剜了一块似的剧痛中,旧伤和新伤从那儿一同溢出。
就这样,手术持续了将近五个小时。
视野一隅的时刻现实从傍晚转为深夜,露娜除了向还在现场协助调查的艾丽莎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说明了现状并告诉她今晚自己会留守医院后,露娜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这样,威廉先生也就通知到位了。接下来露娜就像位中年律师事务性地完成爱丽丝的一切身份手续后。
经过漫长漫长的等待,在红色的指示灯终于熄灭时,已经是指针指向零点的位置。一位年轻医生走了出来,看到走廊上露娜和伯莎的困惑表情,他尽管有些疲倦,但还是以慎重的语调对现状作了说明,“那个……止血虽然成功了,但是患者的内脏受损十分严重,随时死亡都不足为奇,合成蛋白微型机器人群正全力以赴地进行修复和同化的工作,但最终还是要看患者自身的体力。”他顿了顿,“……总而言之,现在的状态不得不说是命悬一线,今后的十二个小时是最为关键……请做好思想准备。”带着严肃的表情说完后,医生和刚出来的几名助手们便离开了白色的走廊。
留下的一人,是刚才的女护士,露娜悄悄看了一眼她,护士以温柔的声音对我们说道,“你们也快点回去休息吧,等明天的消息吧!”
“明天的话……”露娜吞吞吐吐地说道,“……就太迟了。”看了一旁满脸犹豫情绪低沉的伯莎,露娜显露出坚决不离开此地半步的顽固态度作出了回答,“医生刚才说了,这十二小时是关键,爱丽丝明明在这里努力着,却没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这……实在太残酷了”
“……这样……也是呢,和家里联络过了吗?”
“嗯……”
“知道了,那么,我去拿毛毯给你,稍微等下哦。”说完,她快步走进走廊深处的值班室并很快取回了一条薄毯递给了露娜,“放心吧,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