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督军”,但那些只是我常在门后偷听到的字眼罢了。直到几年以后,那些词语才有了更深的意义。
然后那件事发生了。
母亲和马克先生同时紧张起来,而豆豆竖起全身的毛发,开始吠叫。然后母亲猛地转过身去。
我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我左边的树丛里站着一头巨狼:那是一头毛发蓝白相间的狼,静静地站在林木间,以饥饿的眼神打量着我。
母亲的暖手筒里迅速地弹出一支木柄,轻轻在手中旋转了一下,一把银色的刀刃出现在她的手中,她飞快地迈出两步,挡在我身前。我抓住她的衣裙,而她面对着那头狼,将刀刃举在身前。
另一边,马克先生捏住豆豆的后颈,不让咆哮着的它扑上去。我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伸向了腰间的剑柄。
“等等。”母亲用命令的口气说,她抬起一只手,示意马克先生被动,“我不觉得这头狼会攻击我们。”
“我可没那么肯定,艾拉。”马克先生提醒她,“它看起来很饿,而且饿得要命。”
那头狼盯着我母亲,她转过头,同时对我们两人说话:“它在森林里找不到食物,所以不顾一切地跑到这儿,它是一头黑狼,这种狼族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我想这头黑狼已经饿疯了,它残留的意志里还是清楚,如果发起攻击,就会与我们为敌,与其面对难缠的敌人,倒不如去别处觅食。”
马克先生发出短促的笑声,“为什么我嗅到一丝寓言的气息?”
“哼。”母亲笑着说,“这本来就是寓言。”
那头黑狼又盯了我们看了一会,然后垂下头,转过身去,缓缓走开。
我们看着它消失在林间,母亲这才收起架势,把刀收了回去。我看着马克先生,他扣好了外套的纽扣,那把剑也不见了踪影。
母亲走过来,蹲下来扶着我的肩膀说:“露娜,无论何时都要记记住,当你遇到一只黑狼时,千万不要主动攻击,你要时刻注意着它的动向,就像它注意你时的那样,还有拿着这个,关键时刻记得打开它。”
母亲把刚才那把木柄刀递给了我,那是我的第一把刀,也是我最珍贵的一把。
而随即那一天的到来又进了一步。
2539年11月,这天是我去学校的日子,也是进入高级督军学校学习的第一天。
那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放了手头的日记,离开了家,乘上了通往市中心的列车。
母亲和父亲因为一些私事,已经几天没有回家了,留下给我的只有一百枚诺币和一只电子记事本。
我低下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说起我得童年,有喜有忧,但如今,我记忆最深刻还是马克先生在藏书楼内的密室的那一次见面的后续:我和马克先生简单地聊了几句,他便走到一旁的书桌,而我呢,在一旁守候着父亲和母亲的到来。
他们来得有些慢,我清楚记得,我通知过他们,但他们这次来得真的有点慢,我准备上去叫他们,就在我准备动身爬出密室的时候,他们却来了。
马克先生在一旁的书桌等待着他们,书桌上铺着一张纸,那似乎是一张地图,他的另一只手旁放着本书,上面写满了奇怪的符号。
见父亲和母亲来了,马克先生抬起了头,他笑了笑,说:“哈德森,艾拉,你们来了。”随即脸色又恢复平静。
母亲没有说话,马克先生要求独自与她见面;于是,他俩走进了密室内侧的小房间里。父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双手撑着头,仿佛在烦恼着什么。
我好奇地透过小房间的钥匙孔看向屋内,只见母亲坐在椅子上,握住马克先生,垂下了头,表情十分悲痛。片刻之后,我似乎听见了他的抽泣声。
过了好一会,他俩从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