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今天早早的回了府,分别接待了前几天他圈出来了给弘昀定的哈哈珠子那几家的男人。原想着他们还得再琢磨几天,毕竟他们这些人不显山露水,各处的弯弯绕绕、牵牵绊绊可不少。
在得知今儿有人来拜访时还有些诧异,可更多的是满意。虽说还有几家暂时还不明朗,他也没计较那么多。孩子的哈哈珠子最多也就四个,他也是想在几家中挑出更满意的人来而已。
待送走最后一人,把苏培盛唤进来问道:“可还有拜访的帖子?”
苏培盛闻言便把门房递进来的帖子抱给了主子爷。
四爷挨个看了一遍,需要他回帖的亲自回过放到一边,无需应付的直接扔到另一边。处理完让人送到门房处才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苏培盛问道:“落梅院今儿都干了什么?”
苏培盛就知道主子爷有此一问,这些天他也习惯了不是?不,他一点也不习惯!主子爷十几年来都没有天天进后院一说,一个新进的胡格格硬是改变了主子爷的习惯,他心里不忿啊!
可没他说话的余地,还得时时关注着落梅院里的人,就怕主子爷冷不丁的问起来。
“回主子爷,胡格格今儿一早就去正院给福晋请了安。并把带进来的那座檀木花开富贵的桌屏奉给了福晋,听说福晋瞧着心喜,已让人摆在正房了。从正院出来后又带着人逛了花园,采了不少花,想着应是回去插瓶了。”
再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也不能让人时时盯着个小格格不是?
胤禛没他想的那么多。只想着人能给福晋请安了,那应是大好了,他也不用顾及着小格格身体不好不能留宿有碍双方的名声了。
不是他色欲熏心,只是他身体大好,还前所未有的好。天天抱着如花美眷不动凡心的那是圣不是人。前几天他还喝着药能劝慰着修身养性,昨天他停了药,看着小格格入眠后就不好留在落梅院。待回到前院,晚上再入睡时总觉着少了些什么。
他也不想再起来找人,主要是被小格格养刁了胃口对着别人总觉着寡淡,也不想委屈自个。
今儿小格格都出门以示身体大好了,他更不想委曲自己了。想到这儿,人也坐不住了,对苏培盛说句:“去落梅院。”人就走了。
苏培盛在后面颠颠跟上,习惯了不是?
四爷进落梅院没看到胡亦安迎接竟觉着这十来天也习以为常了。从奴才嘴里得知她正在绘画也不让人通报了,踱步走了进去。
进了堂屋就见原来的瓶花换了模样。原先是野趣盎然,现今倒是雅致可人,一如坐在书案前专注着绘画的女子。
一身素净,却不平淡,雅致温婉,气华然然。
也没惊动她,慢慢走了过去,倾身低头看她正在绘的画作。
只此一眼,心中无言震撼。
他品过无数名画,亦收藏着不少大作名家,闲来无事也会挥墨,自然明了她绘画的水平。
倒不是说她作画水准已无人能出其右。而在于她作画的灵动性跃然纸上,其神其韵仿若如生,让人神之向往。
胤禛看的入了迷,直到胡亦安放下手中的笔才回过神来。
叹道:“我只当你的字不错,未曾想你的绘画水平更加卓著。”看她的眼中充满着惊喜,宛如一座宝藏。
胡亦安赧然:“其实我的绘画水平一般,今儿不知怎的有如神助,我都觉着惊喜!”
四爷并不信其言,只当她是谦逊。又拿起尺寸见方的纸张细细看了看,六七株芍药或扎根在地,或在盆中,更有凌空在架子之上,错落有致、自上而上呈梯形,含苞待放、盛开娇艳。
瞧着不像是一整幅画的构架,就问道:“你画的是半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