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却并不那么害怕。
这一次的梦境,却也有着些许的不同。
背景不再是那黄沙飞舞的战场,也不是那生活了短短十三年的王庭。
风中吹拂着狂沙,那是一片浩无边际的沙漠,炽烈的太阳将黄沙晒得滚烫,赤着脚踩在上面,脚底仿佛要熟透了。
瓦利茫然的睁开眼睛,凝望着这片天地。
他咧咧嘴,又跑错梦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无数年,当那不愿忘记的亏欠所带来的噩梦,瓦利只做过两个梦,一个是他穿着婚纱,一脸不知道是娇羞还是宠溺的表情。他的身边,则是一个模糊的看不清的身影。两人宣誓两人拥抱,最后,画面碎裂
当第一次梦到那个场景的时候,瓦利嘴角抽搐眼神迷离仿若绝望:“娘希匹劳资为啥穿女装?”
这个梦很少见,但是瓦利每一次梦见,却都不会有太好的情绪。
而剩下的最后一个梦,也就是瓦利现在梦见的,一眼望不到边,仿佛无穷无尽般,沙漠,炽热的沙漠。
无拘无束,无依无靠。
什么都没有,却也有什么都有。
瓦利终究还是没有退出这个梦境,因为他退不出去。闭上眼,然后睁开,遥远的地方,一抹绿意浮现眼底。
海市蜃楼?
也许是吧。
瓦利举步,向那边走去,一步一步,无视滚烫的沙砾,目光坚定。
然后他掉坑里了。
很难想象沙漠之中竟然有这么突兀的一个坑,恰好足够瓦利一整个人掉进去,四周的沙子并不稳固,却也不曾倾倒下来将坑填平。也许是因为是梦的缘故,梦里面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又有什么是不正常的呢?
瓦利没有在意,直接从坑里面爬了出来,无数次的经验让他知道了一件事情,在这个地方,虽然是他的梦里面,但是什么都别管,因为他真的什么都管不了。
只能一路向前,后退?为什么后退?
瓦利微微一笑,远处,沙漠绿洲或是你海市蜃楼,一直在那里,越来越近也不远不近。
瓦利继续走,走着这条原本永远不可能走完的路。
但是,歌声悄然而至,如幼时母亲睡前的哼唱,温柔清澈。
瓦利闭上眼睛,一步迈出,再一次睁开,眼前是一处喧闹的集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瓦利,瓦利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视线停留在唯一一个看着自己的人身上。
灰色的长袍,盘腿坐在一块摆放着一些东西的布上面,上面玲琅满目似乎什么都有。
瓦利沉默一会,缓步走上前去,蹲下身,不说话,只是看着摊位上的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的梦里面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东西,只是思来想去大概只有那个自称湛蓝的破系统才能有点关系吧。
天空,阳光炽烈依旧,摊位上唯一注意到瓦利的年轻摊主嘴角带着微笑,一双微青的眼中带着好奇。
瓦利低着头一件一件摆弄着摊位上的东西,摊主也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好奇的看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最终瓦利拿起来一片树叶,树叶通体金黄,叶脉却是令人不安的黑色。瓦利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刚刚想要开口却发现对方已经对自己挥挥手,然后,瓦利眼前一黑。
马蹄声声踏碎安宁,骑士的冲锋带着肃杀和死亡,瓦利惊觉自己已经站在了故土之上。
只是记忆最后的废墟变成了记忆之初的宫殿,他缓缓的走进那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
所有人都在,所有人。
瓦利冲着坐在那里冲自己微笑的男人和女人笑了笑,眼神清亮,说到:“老爹老妈老哥老姐老妹,我给你们报仇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