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看向树下,一个白团一动不动的,眼看就要被蛇群给淹没了。
淮安扭头看过去,眼尾一挑,双手撑着翻身跳下了急速行驶的车子,平头见状,看淮安的眼神像是看精神病一样,“我去!他疯了吧?!”
寒露心中亦是一惊,愣了会才反应过来淮安想做什么,那只小豹子连雪豹都放弃了,显然是凶多吉少,恐怕已经没救了。
没多想,一看淮安跑远,寒露翻出几把枪,丢给陈姣姣一把,然后对着蛇群扫射,给淮安清出了一条道来。
车子和蛇群拉开了一段距离,暂时不用担心蛇群追上来。
淮安绕开一段路,踩在离地十几公分的树枝上前进,身形敏捷轻盈。
借着一根枝丫荡到歪脖子树下,双腿勾在树上,身子一弯,右手抄起小豹子,动作停都没停下一下,直接调转了方向折回来。
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眼看到嘴的食物飞了,被激怒的巨蟒面目狰狞,张开巨口,半截身子高高昂起,朝着着淮安咬去。
寒露瞳孔一缩,瞄准十字准心,扣动扳机!
远程炮打在巨蟒前方米,巨大的冲击力使巨蟒动作微微一顿,淮安有了准备,就地一滚,迅速逃出了巨蟒攻击范围。
“露露!”
没一会儿,淮安拎着一个小团子爬上了车。
眼底噙着笑意的看向寒露,歪头眨了眨眼,道:“露露又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要是不嫌弃的话,露露就收了我吧!”
习惯了淮安偶尔的语出惊人,寒露撇撇嘴,无视他。
既然当事人都无视了,陈姣姣就也没接这个话,而是好奇的看向白团子,“它还活着吗?”
“不知道。”
淮安耸耸肩膀,注意力全然没在小豹子身上,语气似乎有些幽怨,“刚刚死里逃生,露露也不安慰一下我?就不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说的是一副后怕的样子,神色却轻松而雀跃。
因为激烈运动,鼻尖泛着潮红,他深邃的五官显得面容凌厉冷峻,不笑的时候严肃冷沉,甚至令人看着惧怕,但是一笑,眼底的笑意蕴开,顿时有种风情俊朗的感觉。
当然,更多的是厚颜无耻。
寒露瞟他一眼,有点恍惚。
记忆里自己那个早早从军区内退,挂了个闲职的父亲跟她提过,说他老战友手底下有个颇为头疼的年轻队长。
因为每次任务前都会高调的下战书而闻名于黑白两道。
这类似于挑衅的嚣张行为屡次引起了上头的不满和争议,但年轻队长仍是我行我素,以至于老战友反而成了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的角色。
父亲提起这话时的神色还历历在目,他笑着说,翼龙是被记过最多的,但百分百的任务完成度也是在军区前所未有的。
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来,可能是淮安给她的感觉和父亲的描述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时她给予的评价是——作死。
“少了你我会轻松很多。”
话落,淮安捂着心口做受伤状。
寒露笑了下,垂眸看向奄奄一息的小豹子,通体雪白,只有小猫般大,身上皮毛稀疏,有几处发青的齿痕,眼睛紧紧闭着,呼吸十分微弱。
动物变异后一胎产下的幼崽有可能是变异的,有可能出现丧尸化,也有的天生体弱,出现先天不足的症状。
进化是一种优势,同时却也加深了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
软绵绵的小动物激起了陈姣姣的同情心,她拿出毛巾把小豹子包裹起来,感觉到它越来越微弱的呼吸,难过的道:“它是不是活不成了?”
以小豹子的体量,毒蛇的毒素绝不是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