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呢?
陈王身旁的那个人,便是取代了沂佋娘亲的人。
陈王原本一无所有,凭着沂佋的娘亲才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他勾结官员,拉拢江湖人士,害死外祖父,逼走娘亲,走上陈王爷这个位置。沂佋已经对他无什么希冀了。
沂佋看着陈王,笑着说道,“父王做主就是了,不必过问沂佋的意见。我知道父王为沂佋选的,一定是最好的。”
“那是自然,你如今十六岁了,好多女儿十四十五已经出嫁,你父王舍不得你,思量了好久,觉得这毒城不错,才给你指的亲。”那夫人说着。
陈王笑道:“沂佋,云庄毕竟不是王府,你事事留心,不要坏了人家的规矩,不要任性,更不要胡言乱语。父王能够容忍你所有的脾气,毒庄主和毒城毕竟是外人,你还是收敛一些好。”
“沂佋谨遵父王教诲。”
这顿饭没吃几口,沂佋便告辞了。
[子时]
月居正空,大约子时到了。
沂佋已换上平常百姓的服饰,简单的发髻边插了支木簪,腰间配一把剑。从后侧窗户偷偷爬出去。
那女子坐在灯下看书,影子投在窗上。
兰影和沂佋都披着黑色大褂,戴上黑帽,掩藏在夜色之中。朝着人稀的西墙走。
起夜的一个丫头模模糊糊见着两个人走过,连忙跑回去叫醒另一个丫头,称自己见到了郡主和沂佋鬼鬼祟祟地在外头走。
两个丫头再出去,却未见着人。拉着巡夜的家丁问有没有见到穿戴黑衣的郡主和兰影,家丁摇摇头:“郡主不是还在房中看书吗?”
两个丫头立即朝内阁跑去,见到沂佋投在窗户上的身影,深夜寂冷,不觉有些落寞。
“你不是做梦看见的吧?”
“我也不确定,当时迷迷糊糊的。是做梦吗?”
“我竟然觉得郡主有些可怜。”
“有什么好可怜的?一出生就贵为郡主,一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怎么会可怜呢?”
“也是。”
两个丫头打着哈欠,相依着回房去。
【西墙】
陈王府的西墙大约七尺高。沂佋同兰影,提心吊胆地沿着墙走。终于听见了铃铛声。兰影立即学猫叫两声。便听那铃铛声停住,马蹄声渐近。
兰影将麻绳扔出墙外,沂佋踩着兰影,攀着绳子向墙顶爬。
正这时,听见有人喊:“谁?”
兰影立即脱下黑褂,向那声音方向跑去。
“牛哥哥”,兰影跑过去,小声地喊那人。
“兰影,你这么晚到这里干嘛?”
“人家在这里等你呀!怕被人发现,就躲起来了。”
那男子忽然间害羞起来,向后退两步,羞涩地问道:“你等我干嘛?”
兰影凑到前去,垫着脚,贴近那男子。
那男子胸口像小鹿乱撞似的,呼吸变得沉重,看着兰影的眼睛,似乎无可躲避。
“看!给你的!”
兰影将手摊到那男子眼前,一方洁白的手帕散着阵阵清香。
那男子抓起手帕便转身逃走。
兰影立即飞奔到墙边,见郡主已经越过墙,兰影紧紧绳,踩着墙面翻过。
忽然听见走路声。
兰影护着沂佋走进马车。
“什么人?是你的铃铛响吗?”两个男子向马车走来。
车夫一时说不出话。眼见两个男子越走越近。
“车里装的什么人?”
车夫仍旧不说话。
“你不知道这是王府吗?大半夜赶什么马车?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车夫嘟哝着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