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拉长声音,声线里透着一股子鄙夷。
“难道你被神温柔的轭卡住喉咙的时间太长了,已经不会反抗了?你这还不如斯巴达克斯呢!”
“你怎敢把孤和那个卑微的莽夫相提并论?!”
弗拉德几乎要气炸了,他所属的罗马尼亚是罗马人建立起来的,而斯巴达克斯只是罗马人的奴隶,卫宫士郎这番话能让弗拉德怎能不怒?
卫宫士郎拍拍手,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
“那你和所鄙夷的神有什么区别?王权和神权在人类史的早期是相同的,埃及法老都是神在地上的化身。后来两者分开,天上的神国;地上的王国就是这个道理。”
“弗拉德,当你自诩为更高贵的人,并以此鄙视斯巴达克斯的时候,你和那些高高在上的、把人类当猴子的神并没有区别。你一方面憎恨不平等和压迫,一方面又是压迫的传承者,你是来搞笑的吗?”
弗拉德被卫宫士郎一通歪理说的青筋直跳,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就像卫宫士郎说的,他在憎恨神对他压迫的同时,他又在毫不犹豫的压迫奴隶。
卫宫士郎敲敲桌子,把失神的弗拉德带回现实。
“所以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成为人造人的领袖呢?他们是离神最远的人类,是被人类制造出的禁忌之人,在任何一本圣经上都找不到他们被救赎的位置。当然,我相信他们也不需要来自神的救赎,他们都是独立的好孩子。”
弗拉德深深地看了卫宫士郎一眼。
他不是三观不坚定的毛头少年,作为一名政客,他有着天草四郎时贞这个年轻神甫不具备的圆滑,就算一时被卫宫士郎的歪理扳倒,一涉及敏感问题马上就会恢复,这已经算是弗拉德的本能反应。
只有妻子是他的逆鳞,其他的大部分的事情都不足以让他弗拉德失去理智。要知道,弗拉德背离神的光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神甫告诉他他自杀的妻子不会上天堂。
简而言之还是个杯具。
“汝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孤庇佑那些人造人罢了。”
“那你要拒绝吗?”
“不,孤答应。”
弗拉德嘴角微微翘起,他有点期待卫宫士郎好奇的表情,然后他就可以吊卫宫士郎的胃口了。
但卫宫士郎就挤出一个“哦”,麻利地把合同放在弗拉德面前,示意他签字,这下轮到弗拉德郁闷了。
弗拉德签下大名,看到悠哉悠哉的卫宫士郎,忍不住问:“你不好奇我为什答应吗?”
“没必要,既然已经签订合同,那客户之前的想法我们不需要知道,与其花时间想这种无聊的问题,还不如提高服务质量,防止顾客反悔。”
弗拉德突然后悔下笔那么快了。
卫宫士郎看到弗拉德郁闷的样子,笑嘻嘻地拿出一把弦乐器。
“此乃二胡,是我家乡的一种古老乐器,应该十分适合你,就以此作为结蒂契约的见证物吧!”
弗拉德:“……”
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又被坑了?!
难道眼前的小恶魔真的认为他会接受这恶意满满的礼物吗?
“唔,真好听,怎么拉奏?”
……
……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金发的少女握住了华丽的长剑,在她拿起前,年轻的巫师突然开口。
“阿尔托利亚,你要知道剑鞘比剑更为珍贵。剑只能砍杀,而剑鞘可以保护你。”
“但是无法保护别人不是吗?”
少女没有丝毫犹豫,拿起剑,将金色的剑鞘被留在了巫师的手里。
“我要保护我的臣民,光靠剑鞘是不行的。”
巫师巍然